葉墨冉想活著。
自由自在的活著。
有意思的活著。
20歲的葉墨冉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海棠樹發呆,幾縷發絲垂下,與蒼白的臉形成對比。
穿著寬大的病服,毫無血色的唇,依舊眉目如畫。被籠罩在陽光下的她,遺世而獨立,仿佛時間靜止。
病房門外,魏藍藍拿著病曆單手止不住的顫抖,眼淚不要錢的流滿臉龐。
“醫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醫生不忍直視的說下讓人心碎的話:
“好好照顧她,不剩多少日子了,穩定病人的情緒,沒辦法,時間拖太久了,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期,抱歉無能為力。”醫生轉身離開了。
魏藍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維持臉上的笑容,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坐在葉墨冉旁邊。
“墨冉在看什麼啊?海棠花開了,春天到了啊!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吃了以後平平安安的。”
“不需要,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可是醫生說有辦法的,心情好對你的病情也會有好轉,我們先回去,等著醫生的通知。”
葉墨冉轉過頭來看著好朋友眼睛,半晌之後說了一個字“好”。
真傻。
車上,魏藍藍絮絮叨叨的說著。
“墨冉 我買了你最喜歡的明星的演唱會門票,明天可以去看。
之前不是說辭職以後去看阿爾卑斯山嘛,我訂了下三天後的機票,趁著我們倆有時間,總算可以去旅遊了……”
“我困了”葉墨冉閉眼。
“好的墨冉”魏藍藍安靜的開著車。
葉墨冉在心裏默念《契約之書》明明還在。
為什麼感覺好不真實。
明明自己之前身體很健康,而且在20歲之前奇遇了可以契約妖怪的《契約之書》。
突然就得病了,真真是怪哉!
“咦?怎麼熄火了,我下去看看,墨冉,你先睡一下,這個汽車有問題,我打電話等交警過來處理下。”
魏藍藍說完,站到不遠處打電話,突然在拐角處,急速撞來一輛失控的貨車。
“墨冉!”魏藍藍手機掉落,第一時間看向坐著葉默冉的車位,可是隻剩爆炸和火災。
那天葉墨冉再也回想不起什麼來,隻記得刺耳的刹車音,伴隨著金屬刮擦和撕裂的聲音,人們驚叫呼喊。
模糊的意識到,她的額頭上好像有血流下來,嘴角隱隱還有鮮血流出,上半身還隱隱在抽搐,意識快沒有知覺了。
好不甘心!
“二小姐,二小姐!起床了,今天是測試靈根的日子,不要再睡了!”
測靈根?我還活著?
這裏是哪裏?床邊這個女的是誰?
“為什麼要去測靈根?”葉墨冉問,“二小姐,你是不是高興傻了,今天是修道者選拔徒弟的日子啊!”穿著黃衣服的丫鬟溫柔提醒著。
“我昨天晚上渾身沒力氣,現在腦袋還很痛,讓我緩緩”,“好的,小姐,我先出去,再過一個時辰我叫你”說著黃衣丫鬟關門退了出去。
一串屬於原身記憶爭先恐後竄進我的腦海。消化過後,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