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天都恥,猶未雪。臣民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蠻族 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燕南辰結合了大淵的曆史,對滿江紅做了改動。
這句詩一出,一些人情不自禁的緊握著拳頭,恨不得立刻上前線抵禦蠻族的入侵。
姚堯堯站起身讚歎道:“說來慚愧,我們寫的詩無不想著眼前的繁花似錦,卻忘了家國情懷。燕兄的層次非我們可比,不得不說我們寫的詩,從一開始就落了下層。”
“姚兄說得對,燕兄此詩一出必將揚名我大淵。”
連一些想讓燕南辰難堪的弟子,也開始欽佩起他了。
項嘉恒看四周的情況,想溜而又不敢溜。
蘇巧兒從一間房中走出,眾人一陣驚訝,“蘇仙子竟然主動出來了。”
“不知燕公子此詩是何名?”
“滿江紅,懷古。”
“好名字,恐怕在場已沒人與你的詩可比。恭喜你,此次論道你當是魁首。”
大多數人本來就沒有意見,這下蘇巧兒都認定了,其他人也不會多嘴得罪她。
燕南辰將目光對準了項嘉恒。項嘉恒低著頭,妄想蒙混過關。
“項大公子,我們的彩頭你不打算兌現嗎?”
“這……”
項嘉恒眼神飄忽不定,腦袋上直冒冷汗,他要是真那麼做臉就丟大發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際,蘇巧兒忽然道:“燕公子,以我之見此次論道應保持和氣。不如看在我的麵子上揭過此事。”
“不是我想咄咄逼人,而是此人屢次三番針對於我,我就這麼放過他,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可欺。”
無數人的腦門上萬馬奔騰,“臥槽!竟然拒絕了。”
蘇巧兒也是大感意外,平時她提出要求,別人二話不說就答應。可眼前的燕南辰根本沒這樣的覺悟。
在暗處觀察的蘇羚兒,見燕南辰這麼不知趣快氣壞了。要不是怕傳音被蘇巧兒截獲,她早就將燕南辰罵個狗血淋頭了。
姚堯堯悄悄向燕南辰豎了一個大拇指,“燕兄你牛,連蘇仙子你都敢拒絕。”
現場仿佛凝固了,項嘉恒的臉上恨意滿滿。
這時燕南辰又道:“不過蘇姑娘說的也有些道理,這樣吧!我賣你個麵子。下跪磕頭與叫我爺爺,他任選其一。”
靠,你這賣麵子和不賣有何區別,有人暗道。
燕南辰都做出了讓步,蘇巧兒明白再說,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燕南辰見蘇巧兒不說話,他也沒有再問,“項嘉恒快選,別浪費大家時間。”
項嘉恒咬了咬牙,從牙縫裏艱難的蹦出幾個字來,“爺,爺爺。”
“哎!”
燕南辰心安理得的答應。項嘉恒被氣得不輕,他已沒臉再待下去了,轉身離開了天下樓。
走到街道的項嘉恒腳狠狠地跺在地麵,將地上的板磚震碎。
他真的很想讓他的父親將他所受的屈辱,強加在燕南辰父親身上。
可他理智告訴他不能那麼做,他怕的不是燕南辰,而是燕南天。
要是他敢那麼做,他父親的城主之位必定不保。
這讓他內心憋屈至極,“看來隻能從燕南辰身上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