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央主要領導出訪,各部委的主要領導當然也要隨行,肖克率深交所的同誌到J,卻撲了空,為了不在深交所的人麵前丟麵子,肖克是四處尋找門路,國麗集團轉場的事就是不能夠談妥最少也要能有個說法,不然興致勃勃而來,灰頭灰臉的走,那肖克身上所批的部委重點培養對象的外衣就得給褪個精光,顏麵無存以後還怎麼在地方開展工作。
肖克知道自己時運不佳,碰到僵局了,但他仕途中打滾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難題沒有碰到過,越是這種情況下越是不能急躁,下麵的同誌要讓他們有回家般的溫暖,手裏的事情也要有進展。
事情進展也不能太慢,畢竟深交所的人在z央也是有自己的門路的,說不定對事情都已經有些眉目了,隻是在觀望他這個政壇新銳的背景如何。
商務部的老領導偕同國資委,發改委領導隨鐵總理出訪瑞士商談戰略貿易夥伴關係。肖克想自上而下一錘定音的想法就落了空,不得已隻能夠從旁著手,徐徐圖之。
肖山跟高層關係曖昧,本身跟國麗集團也有牽涉,還是經濟界泰山北鬥厲老的學生,肖克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肖克對瑞悅的幫助不少,平時肖山都是行子侄禮,今天有外人在場,那是更加的熱情。
“肖叔叔,我可是等您大駕一早上了。昨天晚上國麗集團黃光董事長喝了點酒在我這兒耍酒瘋,說您今天要上門來問罪呢。”
“黃董也在這兒?本來說好一起進J的,他尋個理由先跑了。正好,正好,叫黃董一起來坐坐。”
在華夏一個商人的後麵最好能有強大的政治力量,如果是一個派係或者團體那就更好。如果是有好幾股勢力同時在拉攏這個商人,那這個商人就離死不遠了。
黃光其實是有一股子怨氣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大喜的日子的裏還借酒澆愁。
做為一個土著式的GD商人,卻根本沒有得到土著應該有的待遇,在謀求上市的那段灰暗的歲月裏,GD省國資委,省體改委,深交所等等一係列衙門,黃光一個不落的都曾燒過香,求過爹。但結果呢,好像黃光是一個外來工一樣,弱勢也算了,起碼你也幫忙到上麵說說好話呀。
曾經打算放棄的時候,黃光看見官僚們那些高高在上麵孔,就覺得自己手裏的華夏幣都他媽的跟冥幣差不多。真想賣掉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拿錢去海外在做個無憂無慮的富翁。
現在公司成功過會了,這些人卻又一個個找上門來。黃光其實是可以不理不睬的。
華夏商人怕官的天性讓他不敢得罪他們,一心想為本地做點貢獻的心思也不能得罪他們。知道自己的權力有限得很,黃光心裏還隱隱生出一種愧疚,反而變成了怕見到這些低頭下氣的官老爺。
如果是別的官員,黃光有一年在J碰壁的經驗也不會怕,但這些經常打交道的家鄉父母官麵前,他就恭敬得如同一個淘氣的小孩。
黃光知道肖克們們的來意,開門見山的把國麗集團上市所經曆的困難和最終能夠過會的始末都原原本本地跟大家坦陳出來。應該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說完後就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打盹。
有黃光開門見山的拋磚在前,大家聊起來就放得很開,都沒有遮遮掩掩。
毛致遠是GD體改委主任,當初他把黃光的國麗電器定義為私人企業,所以在第一關初審的時候就直接給槍斃了。現在又回過頭想把國麗集團放到深交所上市,等於結結實實的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