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顧奕死了,顧望可沒死,保不齊還想把你這寡嫂帶回床上呢。”
林僑靜靜地看他,看到徐楊心裏發毛,不自在地弓起脊背,像受了驚的貓,“你看什麼!”
“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顧奕死了這四個字,我會讓你去袁哥的酒吧賣酒,隻賣夜場的包間。”林僑沒什麼表情地淡淡道。
“你肯定能對著那群老男人賣到營業額,畢竟你擅長,放得開又玩得花。”
徐楊的臉色陡然漲紅,氣得胸膛起伏,“你什麼意思!”
“裝什麼純啊,你又不是隻爬過顧望一個人的床,多大點事。”林僑原封不動地把當時遭受過的羞辱還回去。
他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也不是純良大度到能對著徐楊心平氣和。
袁奇被打的那晚徐楊也在,就衝這個,林僑是真的想報複。
他明明和對方無冤無仇。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要考慮的是打回去的力度,而不是別人為什麼要打他。
就像顧奕說的那樣。
想到男人的名字,林僑心口又是一陣悸痛,他端起杯子喝了幾口熱牛奶忍耐掩飾,又放下杯子,“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就這樣吧。”
“等等!你起碼先讓我看看證據,畢竟我也跟夏北奈打過交道,說不定能幫你看看證據真偽,一起想想辦法!”徐楊喊住他。
林僑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徐楊飛快地看了一遍,眸光暗閃,“我要考慮一晚上,明天聯係你。”
“十分之一。”林僑點了點頭。
“什麼?”徐楊一愣。
林僑重複著,“我改主意了,隻給你十分之一的錢。”
徐楊臉上青白交加,不過咬著牙答應,“行。”
他抓著文件袋離開,離開前問林僑:“你想讓我爆料他哪部分?國外的那些事我也沾不著邊,估計沒什麼可信度,先爆料他買通我的事吧?”
林僑看他兩眼,“可以。”
徐楊走了,等他走後,袁奇從外邊進來,笑著誇他,“表現得很不錯。”
青年長長地吐口氣,這才鬆懈幾分,往後靠在椅背上,“他會跟夏北奈告密嗎?”
“他有三個選擇,一是跟我們合作,二是跟夏北奈告密,三是把證據高價賣給營銷號或者夏家對家,無論哪個,我們都可以達成目的。”袁奇在他身邊坐下。
“你不用擔心,證據是顧奕給你的,辦法是他助理提的,在這件事上肯定不會出錯。”
林僑眨眨眼,坐起身拿手機,找出助理的號打過去,“我跟徐楊談好了,你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了嗎?”
另一邊,助理一邊應付醫生一邊接電話,“呃我,我現在有點忙,稍後給您回電話。”
掛掉電話,助理回到病房,表情嚴肅地申請,“換個人跟林少爺對接吧,我怕我再傳話下去他會發現的。”
“剛才的問話就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在通過我問你指令似的。”
顧奕無所謂地嚼著止痛藥,“那你就告訴他,你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啊。”
助理“……”
第二天,助理給自己的微信換了名稱,虛構一個公司前綴,委婉地告訴林僑他已經找到新工作了。
林僑哦一聲,“也對,畢竟你老板死了。”
“那我以後不打擾你了,要是還有誰在背後默默幫我,可能就是鬼吧。”
“哦還有,顧奕的遺產是你在打理,你不會獨吞的吧?好奇怪,你一直都沒有來問問我要怎麼處理,我不是他的老婆嗎?”
助理在那邊快要汗流浹背了,忙表示自己下周就回國帶律師過去簽字。
林僑心跳乍然加快,“你在國外,你在國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