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又惡劣的壞男人根本沒有給林僑選擇的機會。
晚宴就在今天。
西裝配飾什麼早都準備好了。
林僑幾乎是被顧奕強行抱進衣帽間裏的,扒著門框掙紮抗拒,“等,等等!我不要!”
他不要當什麼未婚妻,難道要他穿女裝去見人嗎?!
他沒有那種癖好,更不想在顧奕身邊沒有自由到連性別都改變。
顧奕好笑地看著男生扒門框,挑挑眉,“寶貝手勁兒好大啊。”
“怎麼之前推我的時候不用這麼大勁,是不是其實心裏喜歡我,嗯?”
林僑慌亂又羞臊,不知道說什麼但手就是不鬆開。
“好了好了,什麼不要,乖了寶貝。”男人給他把手掰開抱進去,“不自己穿的話,我可就動手了哦。”
林僑隻能安慰自己,起碼是西裝。
顧奕拿著領帶等在外邊,見他換好了出來,勾勾手,“來。”
林僑沒有出入高端晚宴的經驗,該打什麼樣的領結佩戴什麼樣的配飾一概不知。
顧奕幫他的時候,他心裏的自卑幾乎逼得他快要急哭。
人總是會被自己的想象擊垮。
尤其是麵對未知的時候。
他甚至現在就能幻想出那些人鄙夷輕視疑惑的目光。
林僑一邊聽顧奕介紹配飾,一邊焦慮得像要應付一場臨時考試一樣,嘴裏念念有詞地複述想記下來。
對考試內容一無所知,隻能抓住這麼一點點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來壯膽。
顧奕看得又想笑,溫聲安撫,“我說給你聽不是要你記,隻是單純想告訴你而已。”
“這些東西也不是為了抬高你的身價,或者彰顯什麼去匹配什麼,隻是為了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你不喜歡我們就不戴了,你我二人哪怕今天穿著家居服出場,也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還要誇我們別致呢,信不信?”
林僑繃著小臉不說話。
他焦慮抗拒得胃裏在抽搐。
顧奕心狠地把戰戰兢兢的金絲雀帶上車,將人摟在懷裏低聲安撫,“你遲早會適應的。”
林僑這一刻是有些恨顧奕的。
可隨即又悲哀地發現,他除了在心裏恨一恨,別無他法。
他能用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方法嚇退顧望,對顧奕卻沒什麼作用。
男人是個根本不在乎傷害的瘋子。
說不定在他舉刀相向的時候,還會笑得很開心,等著他上去給他一刀。
顧奕低頭靠在林僑臉邊,歎息著品嚐小可憐的負麵情緒。
其實他這麼做事出有因,隻是現在林僑狀態不對,他也沒必要提起。
車子平滑地駛入公館大門。
林僑沉默了一路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下車後,顧奕沒有讓他挽著自己,而是牽著手,“顧望不在,有沒有輕鬆一些?”
青年低頭不語。
現在對他來說,顧望在不在根本不重要。
顧奕輕笑笑,把人拉近一些走進去。
路上顧奕已經跟林僑說明白,今天是幾大家搞的私人聚會,沒有流程就是聚會,另外也是為了歡迎夏家小少爺學成回國。
林僑聽著,愈發寡言,身體裏像灌了沉重的鉛塊。
這不就是,歸國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