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虛空描摹著林僑的臉,癡迷囈語,如同狂熱的朝聖者念誦聖經。
“寶貝,我的小珍珠,小睡美人,可愛的漂亮的完美的小雪花,好愛你,你知道我愛你嗎,你也愛愛我好不好,好不好……”
男人的話如同心理暗示一般緩緩影響林僑的夢境。
林橋不安地溢出細碎輕哼,同時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唇瓣似有刺痛和觸碰。
可這個夢魘太深了,他無力掙紮和反抗,隻能任由被吞噬。
顧奕撐在他身前,用唇舌侵吞著小可憐的每一聲輕哼和不成詞句的嚶嚀。
最後,饜足地撫上自己的唇,仿佛還帶著林僑高熱的溫度。
顧奕曾經因為焦慮和精神壓力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口欲期。
簡言之就是喜歡在嘴裏啃咬含住一些東西,常見於孩童時期。
顧奕發作的時候會不自覺咬住筆頭,衣服帶子,衣領等身上或者手邊的東西,發現病症後買了口膠和磨牙棒。
現在,顧奕覺得自己好像又爆發了這種病。
不過也可能跟情yu有關。
他總是想咬著林僑的手,或者嘴巴,或者身體的其他地方,甚至想咬頭發。
內心蓬勃的渴望同時也在折磨著顧奕。
他俯下身歎息,對著昏睡不知人事的愛人乞求,又像撒嬌,“小僑快點好起來,我實在不舍得欺負生病的你。”
“快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救救我吧……”
*
林橋覺得自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整個人十分虛弱。
他反複燒了三天,等到完全痊愈能出院,差點錯過選秀節目的選拔,匆匆提出要去學校。
他得趕快錄製一支九十秒的視頻發過去。
顧奕撫了撫他的額頭,“我給你請了半個月的假。”
“家裏有練舞室,很大很專業,回家好嗎?”
林僑瑟縮地向後閃躲一下,又怕惹顧奕生氣,僵住身體,點了點頭。
顧奕看在眼裏,收回手坐好。
回到家,顧奕帶林僑去一樓的練舞室。
旁邊就是薔薇花園,落地窗將花園景色盡收眼底,又映照在鏡麵上。
“能用嗎?”男人柔聲問。
林僑顧不得許多,忙去換衣服準備拍攝。
他來不及準備什麼,而且舞蹈服還在出租屋那邊,正蹙著眉想辦法時,男人走進衣帽間。
“小僑,這裏。”顧奕推開一扇門。
這個衣帽間百餘平米,分為不同的區域,其中一間放滿了各種舞蹈服和鞋子,配飾,都是適合林僑的尺碼。
青年瞪大眸子,驚得說不出話。
每一件上,都有他的名字。
是屬於他的羽翼。
“你慢慢選,我去準備午飯,大概多久過來喊你?”顧奕紳士地問。
這是他在叢林裏學會的法則。
偽裝天性。
顧奕喊了兩遍林僑才回過神,看向他的眼神裏多了些剛才沒有的驚喜感激,“謝謝您!我,這裏……”
他震撼得說不出話。
甚至在一瞬間產生了很可恥的想法。
如果這就是金絲雀的待遇,他竟然很羨慕。
隨即他又不安地抿緊淡色的唇。
要,要過去親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