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淺笑:“細說,沒事,我時間多的是。”

說完還給阮青堂也抓了一把小零食,笑的格外貼心,再次提醒道:“邊吃邊說,不急,一定要細說啊!”

阮青堂:“……”

阮青堂從一堆小零食中,眼尖的挑出一個粉紅色包裝紙的糖果,伸手剝開糖紙,將糖果遞到阮卿卿嘴邊,寵溺道:“好好好,保證說的一點不漏。”

糖果是水蜜桃的,甜滋滋的,味道很不錯。

“事情得從兩年前說起了……”

因著阮卿卿的要求,阮青堂說的很詳細,要不是真的忘記了,就差把當天他自己穿了什麼衣服說出來了。

兩年前,阮青堂去應酬,中途喝了點酒,因為那酒度數有點高,便出去吹吹風醒酒,好恰不巧看見了一個沒關門的包間,裏麵傳來爭吵的聲音,摔杯碟的聲音很大。

阮青堂本想趕緊走的,畢竟閑事管多了短命,卻不經意的看見了包間裏冷著臉的封月。

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但阮青堂還是知道封月的,畢竟是出道隻;拍了兩部劇,便拿了新人獎的天才女導演。

之前他還費過心思要將人給挖到盛世來,但都被對方拒絕了。

眼看著裏麵就要打起來了,阮青堂站在包間外思考了三秒,還是覺得去救人,要是能借此把人挖到盛世,那自己豈不是又能多賺好幾千萬。

作為一個資本家,阮青堂伸手推開了那扇門,笑著道:“封月小姐,這麼巧竟然

能在這裏遇到你,我剛在外麵聽見你的聲音還一位聽錯了呢。”

一個包間突兀的闖進了人,風浪戛然而止。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阮青堂一眼,“請問你是?”

阮青堂:“我是封月的朋友,兩位……”

他說著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沉默著的封月,又看了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大致猜到了。

“是封月的父母吧?”

阮青堂表麵微笑,內心不斷罵著自己,媽媽呀,進來早了,還以為是社會糾紛,沒想到竟然是家庭糾紛,還是抓緊時間溜吧。

封母平複了一下情緒,朝阮青堂微笑道:“我們是,你找阿月有什麼事嗎?”

就這家庭糾紛,阮青堂哪裏敢說有事,況且這句話不正給了他一個開溜的機會嗎?

“沒什麼事,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吧,你們繼續聊,我就先走了……”

阮青堂正打算轉身離開,就聽見兩道聲音響起。

“等等!”

“等等。”

一道來自封母,而另一道則來自一直沉默著的封月。

阮青堂:“……”

古人說的果然不錯,多管閑事活的短。

“……請問有什麼事嗎?”阮青堂轉身,內心生無可戀。

封月:“我跟你一起。”

封母微笑:“要不留下坐坐吧?”

阮青堂:“……”

好在封母看出了阮青堂的為難,立刻道:“應該是阿月有事找你說,那你們就一起吧,我和你叔叔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說完,封母靠近封月耳側說了

一句話,眼中含著怒氣,應當是剛剛的怒氣還未消。

封月依舊麵無表情,封母不動聲色的瞪了她一眼,朝阮青堂笑笑後就拉著封父離開了。

在封父封母離開包間的那一刻,阮青堂鬆了口氣,也打算離開了,卻冷不丁的聽到身後傳來封月的聲音。

“今天謝謝你。”

她的聲線溫和甜軟,和她整個人冷冰冰的氣質非常不搭,阮青堂愣是起了雞皮疙瘩。

“不,不用謝,我先走了。”

口頭謝謝他才不要,要謝就拿出一點實際行動來啊,比如簽到盛世給他打工,這多好。

但現在提這個事又顯得自己是個多麼挾恩圖報的人。

作為資本家,阮青堂覺得自己的名聲也挺重要的,說完就離開了包間。

此後幾個月,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封月,午夜夢回之時都會後悔自己當天的決定,為了一個麵子拒絕一年多幾千萬,幾年就是好幾億啊!

雖然他並不缺這幾億,但誰會嫌錢多,尤其是資本家。

再次見到封月的時候,她在酒吧做服務生。

起初,阮青堂以為自己瞎了,畢竟那裏燈光有點昏暗,封月又化著濃妝,說實在要是隻見過一麵,對封月不熟悉的人肯定認不出來。

但阮青堂偏偏認出來了,這得歸功於那損失的幾千萬,哦不好幾億,都快成執念了。

阮青堂這回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他定了個包廂,專門點封月陪酒,打算和她好好聊聊。

也就是這一次

聊天,阮青堂得知了封月幾月前為什麼和家裏吵架,順便刷新了一下世界觀。

“惡心嗎?”

封月雙腿交疊,手裏的酒杯晃著,酒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中劃出一圈圈漂亮的弧度,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阮青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