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我叫,呃,好吧,請原諒,我已經不記得我叫什麼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總之就是突然有一次,我暈倒在了自己家裏然後就穿越到了那片枯樹林裏,有一個人看到我後就走過來說什麼我等你很久了,你注定來到這裏之類的話。這個人留著微微過長的頭發,臉長的眉清目秀,一臉冷漠,但是卻穿了一身實驗室的白大褂,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略顯的有點陰暗,聲音倒是有點像男人。我開口就是:“小姐姐,你沒弄錯吧,你不會是在搞什麼儀式之類的東西,把我莫名其妙弄了過來吧。我可是無神論者,你別亂來啊!”“小姐姐”聽了這話後臉色有點不太好。
“小姐姐?小姐姐?小........\\\"\\\"老子男的,老子20歲!”我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反觀對方,臉都漲紅了,強壓著怒火:“你笑什麼!不許笑!要不是因為你......,”他好像覺得自己講了什麼不該講的東西,就閉上了嘴,幾秒後開口,“算了,我不和你計較。”我並未在意他話裏不對勁的地方,隻當他是有點神經。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現在到底什麼狀況。我開口:“行吧,那就叫你大哥哥.......”對方指了一下自己胸前的一塊牌子,上麵寫著“R先生”,我撇撇嘴:“R先生,現在我是什麼情況,我必須和你走嗎?”R先生推了推那副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道:“沒錯,因為你是院長。”
什麼情況,我這一下子變成院長了!?當然不幹呐,比起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院長幹什麼的,最重要的是逃出這個地方吧。我直接對著他開口三連拒絕:“我不行,我辭職,我不幹!”R先生開出了條件:“你不想當一回領導者嗎?不想體驗一下社畜翻身當人上人的快感嗎?”好家夥,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拒絕。可是你能拒絕翻身把歌唱的快樂嗎?不能啊,完全不能啊!公司裏被領導壓榨畫大餅,同事隨意嘲笑和陷害,到了其他地方還得遭受PUA,多苦啊,我就這麼鬼使神差的被他忽悠走了。
正當我在路上哼著好運來時,他就突然說到了地方了,我一看,才知道,這家夥直接給我帶到精神病院了。而他卻解釋:“這隻是正常醫院罷了。”這次換成我怒了,“誰家正常醫院外圍裝個鐵柵欄,還四五米高,怕人跑了還怎麼著的,還有那些窗戶,直接把鐵柵欄釘在上麵,怕有人跳窗了是嗎?!”R先生沒有反駁我,隻是沉默一陣,接著開口:“精神病院也是正常醫院啊,不要歧視。”我:“我******你****這怎麼*****!”
R先生靜靜聽我發泄完後,歎了一口氣:“你冷靜一下。其實你拋開偏見來看這家醫院,它還是很好的不是嗎,你看外麵的裝修、牆麵之類的,都挺新的不是嗎,也沒有發黴啊,牆皮脫落之類的事情,還有啊,裏麵的設備齊全........”“停停停!你這不是推銷嗎,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絕對不會去接管一家精神病院的!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離開,才不陪你玩什麼精神病醫院的經營遊戲之類的過家家!”當我準備說完就走的時候,R先生突然開口:“離開?怎麼離開?“我頓住了腳步,我能感受到背後的目光就像蛇一樣纏上了我,陰冷濕滑,讓人無法動彈,我一個寒顫,嘴硬道:“怎......怎麼跑,當然是......用腳和.....腿啊....不然的話我怎麼跑.....”R先生突然就咯咯咯地笑起來,我頓感寒毛倒豎,慢慢的轉過頭,隻能看到他的嘴咧到了耳根,嘴角都是鮮血,和日本的裂口女一樣,他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的說話,但我已經聽不清了。恐懼已經讓我隻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和耳邊的嗡鳴。眼前是他那血淋淋的,還在一開一合的嘴,伴隨著詭異的笑聲以及嘴角裂口伴隨著嘴巴開合不斷滲出的鮮血,血液從傷口流出,就像是一個人在流口水一樣,流過他的下巴然後滴落在地麵上。我一動不動,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你永遠也別想逃離這裏........\\\"我一扭頭,就發現他湊在我的耳邊用氣聲慢慢說話,嘴角的鮮血甚至有幾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染紅了我的衣服,然後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呐,你在聽我說話嗎?”我微微張嘴,嘴唇哆嗦著開口:“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逃跑了,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R先生還站在原地,是的,他就是那樣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既沒有流血也沒有受傷,連頭發絲都是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靜靜看著我離開的方向,他的手裏麵還拿著一瓶已經空了的噴劑,上麵貼著一張標簽,正寫著“噩夢致幻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