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騾子還是很壯實的,很快就跑到了縣城門口,薑溪慈拉住韁繩停下了車:“各位叔伯嬸娘,小子還有事兒要辦,回去可能無法等大家了,小子在這裏給位賠禮了。”
村裏的人一向粗拉慣了,像薑溪慈這樣文縐縐的人他們還真應對不來,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你能帶我們來就很好了,辭哥兒快去辦事兒吧。”
薑溪慈微微躬身一禮才架著騾車走了,村裏人這才鬆口氣,跟讀書人接觸真是累啊。
薑溪慈先去了書齋。
小二看見進來的薑溪慈,雖然穿著布衣短打,可一看氣度就不像地道的農家子,態度也很是客氣:“客官您好,您需要些什麼?”
“小哥兒,掌櫃在嗎?”
“在的,在的,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叫。”小二麻利的朝後麵跑去。
很快,一個看著三十來歲的男人就跟在小二身後走了出來,這人一看就是地道的讀書人,滿身的書香氣,還有那種文人的傲氣顯露無疑。
“掌櫃,就是這位小哥兒找您。”
男人點點頭看向薑溪慈,少年年齡不大,一身布衣短打不像是書院的學子,他究竟有什麼事情?
薑溪慈微微一禮:“掌櫃好,小子過來是想問問您這裏收不收畫本兒?”這人雖然看著有文人的傲氣,可眼神間不時的閃過精明的光,也可知道這人還有著商人的精明。。
“哦~畫本?是你寫的?”
“是,小子父母突然意外離世,三年守孝不可下場,可家中還有三個幼弟,小子隻能自己想些營生幹,總要讓三個幼弟也能繼續上學堂不是?”
掌櫃沒有說什麼隻是點點頭:“拿來我看看。”說的在可憐也要看質量不是,寫的不好在可憐他也不會收的。
薑溪慈到沒想到這掌櫃還挺痛快的,還以為要拉鋸一陣兒,才能讓掌櫃的鬆口看看書呢。畢竟她現在的年齡還是太小了,很多人看到年齡就不會對她信任。
薑溪慈也沒扭捏,直接拿出幾本書雙手遞給掌櫃。她來之前可是打聽過的,這掌櫃的就是這家書齋的老板。聽說老板姓曹名弘方,三十有六已經是舉人的功名,不愛教導學子就開了這麼個書齋度日。
為什麼不繼續往上考?沒人知道,不過這是人家的隱私薑溪慈也不想去打聽,隻要知道這老板為人還不錯就行。
曹掌櫃接過書一看還不是一本,也是好心的坐了下來翻開慢慢的看。一點也沒有要招呼薑溪慈的意思,小二還是很會來事兒的,讓薑溪慈坐下慢慢等還給上了一盞茶。
薑溪慈也不急隻慢慢的品著茶等著,看著很像那麼回事兒,其實她壓根兒就不會品茶。還是那種怎麼教也學不會的那種,喝茶也隻能喝出來是紅茶還是綠茶,剩下的一概分不清種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溪慈隻感覺到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多虧了她腎功能杠杠的,不然這會兒都要到處找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