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在這個小縣城的火車站處,有一個肥碩的女人正從火車上往下擠。
她真的是太寬了,以至於火車門都無法讓她順利地下車。
肥肉充斥著整個車門框,在火車內外的好心人共同努力下,她才艱難得擠出來。
像一個皮球一樣,撲的一下掉下去,甚至還回彈了一下。看上去應該很痛。
胖女人站起身,像沒事人一樣,對著所有人說了幾句感謝,就向著站內跑去。
隨著她的奔跑,她身上的肉仿佛一圈圈遊泳圈一樣套在她的身上,開始變形,上下波動。
“這胖丫頭跑得還真快哩!”
一個農民工老大爺如此說道。
出了站口,一個白色的五菱宏光為這個胖女人打開了大門。
“你怎麼突然想來這了,淩雪。”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副駕駛處傳來。
“我也不想啊,誰叫你們這個小破地方都能出麻煩事,範墨,我記得你說你找的養老地很和諧又普通啊。”
麵包車的主人正是李清月的父母。
麵包車開動了,不知道目的地是何處。
“我和我老婆都跑這當警察了,我們怎麼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還記得我之前送過來的那個魅魔小子吧,就是知道你們兩個在這,我才讓那個他在這上學。”
“他不會出事了吧,那麻煩可大了”
看來範墨也知道蕭響的存在。
“差不多吧,他用了他姐給的信標,我就來看看怎麼回事,我這個人可是最愛和平了。”
“麻煩的小子。”
範墨把車窗搖下來,緩緩的點了根玉溪,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記得那小子和我姑娘在一個年組。”
“你女兒,真的是無魔力者?”
範墨苦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她,還有多久時間。”
“不知道。”範墨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我隻希望這一天晚點來。”
“節哀。”
淩雪深藍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同情,不過又馬上恢複回之前那樣的冷峻。
“我知道我這句話不合時宜,但是,如果你們應付不了,可以叫我。”
“謝謝,但是,這應該是我這個當母親的做的,即使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車內出現短暫的安靜。隻有間斷的李牧的抽泣聲。
範墨把整支煙都抽完了,她吐出了最後一口煙。然後用手指夾住了另一根煙,把夾煙的手湊到了李牧旁邊。
“老婆,少抽點。”李某的手指尖處出現了一個小火苗,成功點燃了煙。
“我可是仙人,抽點煙又死不掉。”範墨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一個大煙圈。“淩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那小子?”
“我是完全不急的,什麼時候他要死了我什麼時候去。”淩雪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棱錐狀的精致水晶,它在空中緩慢得轉動,明明沒和任何東西接觸。
“你還是那麼惡趣味,算了,我懶得管你,別玩脫了。”
“安啦,我好歹可是天災——冰,玩不脫的。”
大家都沉默了一會。直到範墨把這支煙抽完。
“我的姐姐,還好嗎?我已經好久沒去見她了。”
“反正暫時死不掉,也沒人能管得了她。”
淩雪打了個哈哈,範墨也就沒繼續去問了。
“話說,你怎麼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她和那個魅魔小子是一個學校的,你女兒可是有很大概率遇見危險的。”
“我能感受到她體內的種子發芽了。”範墨皺了皺眉,最後隻能苦笑道:“我的女兒已經死過了,我不能去幫她,這是契約的一部分。”
刺啦——
李牧手中的方向盤被捏碎了。順理成章地,無法操縱的機械猛獸直接失控了,闖了紅燈又發生了追尾。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
視角回到李清月身上。
“怎麼又是天台,很冷的,能不能換個位置傳。”
冷風呼呼地吹過少年和少女的臉。確實有點冷。
蕭響用手輕輕地撥弄自己的頭發,透露出七分期待,二分自信和一分從容不迫。
他不會以為站在天台上擺弄自己的頭發很帥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逆子是想凍死你媽嗎?
這是第二節課下課,剛做完午操,身上本就出了一定量的汗,就在這時候來天台吹風。
這下子想不感冒都不行了。
“你有什麼聖物,拿出來看看。”
“你怎麼知道我有聖物!”
看著蕭響臉上的七分震驚,兩分警惕和一分不可置信,李清月隻覺得一陣無語。之前某人頭頂個那麼大的馬桶搋子四處亂跑,還覺得別人以為他沒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