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什麼?問吧。”雷宇對雪狼說。
“你是不是去雲省了?”雪狼也沒囉嗦,直奔主題。
“是。”雷宇也不隱瞞,說。
“地方合適嗎?”雪狼問。
“挺合適的。”雷宇說。
“我們什麼時候回部隊?”雪狼繼續問。
“我會盡快安排。”雷宇說。
雪狼點點頭,沒再多問。站起身準備離開。
隻是在他走到門口時,停住身形,背對著雷宇說:“我知道你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雷宇了。
不過,不管你是誰,我能感覺到,你的心還是和我們在一起的,這就夠了。
如果從前的雷宇還在,請你轉告他,作為他的兄弟,我們六人都很自豪。
同樣的,我們也希望他不管去了哪裏,都能過的順心如意。
隻是如果可以選擇,讓他再也不要做保家衛國的軍人了。
就去做個不為生活操心的公子哥吧。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
雷宇聽到他的話語,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在雪狼拉開門之際,他說:“我就是雷宇,你們認識的夜鷹。
即使我現在沒辦法解釋更多,也希望你們能相信,我從未改變。
總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你們,我身上發生的一切。”
雪狼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了聲好,便開門離開了他的房間。
雪狼走後,雷宇躺在床上,想著他的話,久久不能平靜。
其實他早已知道夜鷹小隊的成員對他起了疑心,隻是他一直裝作沒有發現。
如今雪狼將事情拿到明麵上說,他就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了。
另一邊,君澤回到頂層的休息室,也陷入了沉思。
雖然他一直表現出一副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態度,但心裏卻是對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的。
“雲蕖,你為何不揭穿我的身份,而是用一種不在乎的態度應對呢?你究竟是何人?”君澤自言自語。
即便別人不知道,他也是明白的。
在所謂的正道人士眼中,凡是跟魔族有所牽連的,都被劃分到異類之中。
他根本不相信雲蕖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
他隻是不明白,雲蕖為什麼沒有質疑自己。
不過,他也沒有過於糾結。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的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
顧一一則沒有兩人這樣多的心思。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連洗漱都沒做,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也許在外人看來,她有點過於心大了,但其實她是被一股力量召喚了,才陷入了沉睡。
“一一,我們又見麵了。”顧一一在夢境中醒來,看著眼前的人,一臉詫異。
“雲前輩?”顧一一疑惑的問。
“對,是我。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所以才用了攝魂術,想要單獨跟你說說話。希望你不要介意。”雲蕖說。
“攝魂術?你不是在雲省嗎?怎麼會在離我這麼遠的距離還能使用攝魂術呢?”顧一一不解的問。
“傻孩子,我的能力,根本不受這方世界的約束,對你使用攝魂術,也並不是件難事。”雲蕖笑著對顧一一說。
顧一一這才明白過來,瞪著清澈的眼睛,對雲蕖說:“前輩想問我什麼?”
雲蕖沒有立即開口,隻是看著顧一一,很久之後,才說:“你是否是姬堯?”
顧一一雖然在雲蕖編織的幻境裏,但聽到她說出姬堯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明顯的情緒劇烈的波動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她壓製住了。
“雲前輩為何問起姬堯?”顧一一問。
雲蕖看著顧一一,悲傷的歎了口氣,對她說:“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她。如果你是她,我便詳細跟你說明,如果你不是,就當我擅自打擾了你的清夢,忘記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