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的身份?你可知道這麼多年我派了多少人去找你們母子?隻是一直一無所獲。
當年的事,不是你說的這樣,其中的誤會,我一直想和你們解釋清楚,卻沒有機會。”
“隨你怎麼說,我說的一切都是母親留下來的日記裏一字一句記錄的。如果你沒做過,母親為什麼要寫下這些事。現在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覺得可笑嗎?”
“這一切真的是你母親誤會了。當年那筆失敗的訂單,並不是你們知道的那樣。我不知道你父親和你母親是怎麼說的,但事實是,那筆生意是你父親談下來的,與你知道的事實正好相反,是我最後選擇同意你父親做那筆生意,才有了後麵的事。如果那時我堅持不同意,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至於當時我賣了股份沒有和你父親說,是因為不想被買家壓價,如果讓他知道我是為了幫公司還債才賣股份,他就給不了那麼多錢了。而買家那時給的價錢,剛好夠填補生意失敗帶來的虧空。
我想等我拿到錢就交給你父親,讓他解決公司的問題,之後再和你父親重新開始。我不需要股份,隻要你父親能守住手裏的股份,就能保住在公司的話語權,而我就給他打工。我知道你父親對你們母子的重視,我的選擇不止能保住公司,也能讓你父親不至於一無所有,依然能給你們母子優渥的生活。
誰知道他誤以為我背叛了他,跑來找我理論,途中出了車禍,就這樣走了。等我知道他死了的時候,後悔不已,恨自己沒能提前和他說清楚,但那時說什麼都晚了。
當時,我還來不及去找你們母子,就收到消息,收購我股份的人聽說了你父親身亡的事,想趁機將他的那一半股份也收購過去,我沒有時間多想,隻能用最快的速度將你父親的股份買到手,又和對方談了合作,讓他們注資公司,我負責幫他們在國內市場站穩腳跟為由,達成合作,這才保住了公司。
等我解決完這些事,去找你們,想把公司轉到你母親名下,作為你父親留給你們的遺產時,你們已經不知去向了。
直到現在,我都將我一半的資產以信托的方式留在律師那裏,想著有一天找到你們可以將這些還給你們。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律師來,你可以親自問清楚。”
周兆興聽到這些,一副根本不信的表情。
“你騙人。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母親為什麼在日記裏留下那些話。她有什麼理由說謊?”
“兆興,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恨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但景和是無辜的,他還這麼年輕,是你看著長大的,你真的忍心他就這麼死掉嗎?”
“我是不忍心,我也不想傷害他。隻怪他有你這樣一個殺人凶手的父親。父債子償,這就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