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吃了三年白事的飯,但林顧根本沒有遇見過如此的靈異事件,詐屍“緯度”有點兒大。頓時手腳不聽使喚,一下子把車踩熄火了。
幸好已經快深夜,路上基本沒什麼車,畢竟誰會大半夜沒事兒去邙山公墓不是?
張建國反而很淡定的又點了一根煙:“別慌,你以為神車為什麼叫神車?學著點兒。繼續開車,它傷不住你,早回去早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容易頭禿的!”
老頭子把車上空調按鈕一旋轉,車後麵頓時傳來哢嚓的聲響,隻見小床下麵彈出來一根麻繩,隨後張建國左手掐了個劍指,口吐單字:“束!”
麻繩像有靈性一樣,自己順著屍體來了個十分有技法的捆綁:龜甲縛。屍體又給牢牢的固定在了小床上。
老頭子麵色一紅,麵色好像有些掛不住,解釋說:“這是湘西趕屍一脈的捆屍繩,對付屍體有奇效。是我當初從他們那裏搶……借來的。還沒用過,誰知道這個繩子這麼不正經。”
經過這麼一鬧,林顧心中恐懼有些消散,他就信師父一回,曾經無意在師父電腦裏看見的“學習資料”就當忘了,畢竟還是要麵子的。
裝在守屍袋裏的屍體是捆住了,但還在努力掙紮,想要掙脫束縛,喉嚨裏還發出奇怪嘶啞的叫聲,讓人聽了身上起雞皮疙瘩,微微發麻。
“狗日的,還叫!老子的車花了大價錢改裝,本就是個九龍法水陣,你還真以為能跑出了不成?”
說著張建國竟是解開安全帶,從前座中間的空隙鑽到車後,怒氣衝衝彎腰走到屍體旁邊,抬手就是一拳,直挺挺打在屍體的臉上,屍體發出更大慘叫聲,是的,慘叫聲。
張建國更生氣了,又是一手虛空摸符,貼在自己右手,而後符籙瞬間燃燒。林顧通過後視鏡看見師父的右手經過符籙燃燒後好像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
咚——咚——咚——
老頭子用著最原始的搏擊技巧,揮舞著微微泛光的右手一拳一拳樸實的打在屍體的臉上。邊打邊自言自語:“讓你叫,給你臉了?魂都沒了,你就個屍身你還敢吭聲?”像是在發泄剛才龜甲縛的尷尬。
師父這次打的力氣極大,每一拳都讓五菱神車產生不小的震動,而屍體嘶吼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第一次見如此不正常的師父,讓林顧沒敢出聲提醒這是“客戶”,別打壞了,裝作目不轉睛的開車上山!
快到山頂的時候,張建國好像終於把屍體打服氣了,晃蕩著微微發酸的手腕又鑽到副駕駛,點了根事後煙,若無其事道:
“他本就是玄門邪修,在末法時代以人命修行,為正派不恥。官方已經盯他好久了,隻是不知道為何最近突然失蹤,再出現就是車禍現場,官方就通知我這個專業人士去收屍,他們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修行者更易詐屍!不過別怕,為師已經把它打服了,它不敢再出聲”
“……”
“他們官方沒有自己的處理機構嗎?”林顧發出疑問,畢竟官方永遠是資源最多的持有者,國家機器轉動的時候,任何依附於國家齒輪上的組織都不夠看。
師父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