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一千字才可以提交洋柿子你別太過分嗷
看了下大家反應的問題
我停更一段時間,大概半個月
梳理一下大綱好了,不然真的會出問題
半個月內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我把主線理清楚,重新尋找故事核心。
這張我打算重寫,月底見,或者下個月月初見。
下麵放的內容和本章無關,是我另一本書裏的內容,湊一千字。
再見麵時本章會替換成正常內容。
——
莫蘭娜不懂她的意思,她在侍女的簇擁下半推半就地登上雲車。
宴會的主角在閉目養神,比起她一身莊重的裝扮,他仍是白衣玉冠,青絲半散,外罩一件湖藍色雲水暗紋鶴氅,如同一位趁春日光蔭正好,盡興出遊的貴族少年。
莫蘭娜垂眼掃過自己流光溢彩的珠寶和禮服,不自在地往後縮,似乎隻有她一人在意今晚的宴會。
她輕咳一聲,裴星寒緩緩睜開眼,露出一絲倦色。他貌似很累,並非有意晾著她。
“您要休息一會兒嗎,我會控製自己不發出聲響。”
“不必。“裴星寒一手支在引枕上手掌撐著頭,“現在也到出發的時候了。”
他向陳生傳音,吩咐起程。雲車騰空而起,飛入雲霄。
莫蘭娜第一次坐雲車,驟然上升的車廂讓那個她不受控製的身體搖晃,她心下慌張,瞳孔放大,嘴死死咬著,下意識抓緊身下的軟榻,身體卻失去重心,將將倒下,裴星寒適時扶住她的左肩,引她坐下。
莫蘭娜驚魂未定地靠著引枕,胸膛起起伏伏,劇烈地喘氣,盡管如此,她依然十分克製。
裴星寒失笑,她真是說到做到。
等她平複氣息,裴星寒隨手點燃了金貎爐中安神的雪壓鳳尾,饒有興致地睨向她。
尋常女子被人注目,早就羞紅了臉,莫蘭娜的眼中卻浮出星點迷茫,問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她似是以為自己的衣裝出了差錯,目光從指尖的蔻丹遊移到足上鞋履,然後疑惑不解地望進他的眼裏。
幾番相處,他便發覺她在男女之事方麵,似乎遲鈍又天真。
為驗證這點,裴星寒放柔了目光,再一次對她用了惑心術,他如春風化雨般:“沒有,我隻是驚歎你會如此適合這條裙子,你穿著它,令車廂也蓬蓽生輝。剛才見你的那一瞬,我以為看見了朝露宮前的神女。”
“你今日極美。”
他的話半真半假。
他首次見莫蘭娜,以為她剛從礦廠出來,一身灰撲撲的衣物,根本不像是女子所著。而後他請她池心亭品茗的那日,她也穿著常見於平城平民男子的著裝來見他,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她褪去綁在雙腿的行纏,看著不再像腳夫苦力。
出於禮數,他自然不會過問莫蘭娜是否對域外的服飾有何錯誤的理解,但他絕不會讓她再穿那一身行頭去找路過赴宴,那簡直有辱世家風采。
他特意吩咐人從異族商會的贈禮中挑出些衣物收拾給她送去。
她今日隻是略微整理儀容,卻讓他有如隔三秋之感。
最初她毫無雕飾,就像從放逐地吹來的一陣熱風,攜裹細塵和砂礫,生動、不馴。
此刻,她端坐,被風撩起的車簾放出的一泄陽光傾在她蜜色的臉龐,如和田城盛產的糖玉,瑩潤生暈。
雜亂的眉毛被侍女修飾後,描得濃黑細長,她像異族舞姬一般在濃密的眼睫下的眼瞼描過一條細長的黛色,像一道流利的丹青,使她那雙圓而媚的綠眼睛如切割後的綠寶石般亮的驚人。
她雙頰隻抹了一層淺淡的胭脂,似被午日灼曬後肌底泛上的嬌怯粉紅,又似初夏蜜桃,甜中青酸。
豐潤的唇覆滿口脂,飽滿鮮紅,豔色\/欲滴。
她標誌性的濃密鬈發被奉仙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用銀珠鏈編成幾股粗辮子,盤在腦後,配一頂金絲羅娟通草製成的玫瑰花冠,脖頸上是彩寶組成的一圈孔雀羽翎項鏈,耳墜明月璫。
她穠豔的容貌與絹紗珠寶相應成輝。
她方才受驚,咬著鮮紅的下唇,明明非常還怕,還顧及著他,拚命抑製喉中的聲音,顫抖的長睫如暴雨中震翅的蝴蝶,破碎慌亂,讓裴星寒想起朝露宮虹彩泉前佇立的白玉神木女神像,那是他在朝露宮見過唯一潔淨美麗的東西。
神女低頭垂目的神態與莫蘭娜的臉龐交疊,隻是,莫蘭娜沒有那份虛無的神性,她活生生,有血有肉,豈會永遠定格在那一刻,慈悲哀痛地眺望著貧瘠的放逐地。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順口說出那幾句話。
莫蘭娜一直迎著裴星寒的目光,當他含笑說出第一個字時,她心神一蕩,他的雙眼似乎有魔力,輕易地攫取她神魂,另她頭腦昏鈍,全心全意沉溺於他。
他口中說著溢美之詞,語調溫柔,眼波含情,他眼中貯存的,是消融的冰雪,瀲灩的春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