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醫修,趙羲和總會根據醫書望聞問切,然後結合自己的經驗為患者對症下藥。

但醫修的基本功並不是問診,很多醫修作為弟子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藥房認識各種類型的藥材,然後便是學習搗藥,煲藥。

趙羲和在學問診之前,學了兩年搗藥。

這是個細活,需要非常仔細認真。

以掌握緊藥杵,仔細地研磨藥物,有時還需要摁住藥杵的柄首碾碎過硬的藥材。

動作簡單,但不能粗暴,也不能圖快,如春風化雨一樣柔和,藥杵在藥臼裏旋轉,直至不同的藥材變成它該有的狀態。

她這門功課學的很好。

這技能也挺有用的。

鳳清華如飄在雲端,身體、神識、心靈都漂浮了起來,似不是他自己的,而由她掌控著。

他完全是她的了。

雙手撐著床榻,背脊呈現出脆弱的弧度,他微仰頭,貝齒咬著嫣紅的下唇,抑製住破碎的呻吟。

鳳眼金光流豔,霧蒙蒙地望著認真的趙羲和。

光看著她,他就有些羞恥,但更多的還是失控。

這新奇的,從未有過的體驗。

還有滅頂的快樂。

無一不在刺激著他。

趙羲和沒有他那樣激烈的反應,也有些情動。

她小指一勾,勾開他的裏衣,少年潔白又精壯的胸膛就像被拆開的禮物一樣展現在她眼前。

鳳清華仍放不開,抬起一隻手攏上衣物。

但很快他悶哼一聲,潰不成軍。

趙羲和俯身,舌尖舔了舔他的喉結。

他身軀輕顫,本就淩亂的裏衣敞的更開,春光乍泄。

她一路吻下去。

咬上豔色。

他的盈盈一握的纖腰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弦。

她還要不斷往後拉,拉到極致。

他喉嚨裏的聲音就像箜篌一樣好聽。

有句詩便是那麼寫的——“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不過如此。

她用指甲撥動了一下。

鳳清華眼尾紅豔,沁出了簌簌的淚花,滑過滾燙紅豔的臉頰。

“粉色的……好可愛……”

他羞恥至極,艱澀道:“不要說了……”

趙羲和嬌俏地笑了一下:“不用說的,那就用做的。”

她有意使壞。

他頓時瞪大美目,金色的瞳孔顫抖著。

如煙花升空,絢麗地綻放。

蛾兒雪柳黃金縷,千樹萬樹梨花開。

竟是這種感覺嗎?

淚水如珠簾垂落。

他的靈魂仿佛到了另一個境界,她抬頭親吻他的嘴唇,他才又回到了人間。

他們交換著滾燙的呼吸,唇齒相依,溫存纏綿。

“喜歡嗎?”她定定地望著他。

他嬌羞地垂著眼睫,好一會兒才抬起眼簾看向她,聲音低柔:“……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