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急忙補充道:【他靠雙修增進修為,不知碰了多少女人,也不知用同一套手段騙了多少女人,他髒死了。他的皮囊再好看也充滿虛偽,他是吸食女人精氣的邪門歪道,你不會喜歡他的。】
他說時語氣有些委屈,還向她撒嬌。
趙羲和心驀地一軟,蹭了蹭他的胸口:【我本來就不喜歡他,我喜歡我的小鳥,我的小妖怪。】
鳳清華頓時被安慰到了,雙臂抱緊她,得意地望著樓蘭陵,像展示主權一樣。
樓蘭陵被他氣的不輕,又被他們郎情妾意的模樣氣的胸口氣血翻湧。
他已經輸了,仍舊嘴上不饒人,挑撥兩人的關係:“你的情人來到金台,不是為了找新的郎君還能來做什麼?女郎都是喜新厭舊的,此時她對你還有情誼,若有一天她看上更驚豔更溫柔的男子,遲早會拋棄你,她會來金台一次,就會來金台第二次,第三次。”
“你相貌平平,性格惡劣,她早晚會厭倦你,待她身邊有了新歡,你便是無鹽又刻薄的舊人。”
“嗬。”鳳清華仿佛聽見什麼笑話一般,冷蔑地嗤笑道,“她永遠不可能厭倦我。”
語落,他容顏驟變,變回超凡脫俗的鳳君模樣。
樓蘭陵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樣貌,麵色慘白,恍若遭受到巨大的打擊,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
丟魂失魄道:”你、你怎會……這般美貌。”
他怎麼可能比自己還漂亮!
趙羲和在一旁默默看兩人撕逼,這會兒忍不住感歎:”論美貌,你是比不過他的。”
有她的肯定,鳳清華更加驕傲,眉眼的神采仿佛孔雀開屏,豔光四射。
“就你這樣的庸脂俗粉,也想勾引我的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紅潤的嘴角微掀,冷傲地輕嘲:“岐山一脈出了你也是族門不幸,翌日我便傳信與樓族長,要他料理家門,將你這丟盡妖族臉麵的東西擒回族中思過。”
樓蘭陵臉色蒼白,驚駭道:“你到底是誰?”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眼神掠過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金台,浮起顯而易見的厭惡,手一抬,炎息凝聚成一團紅球,湧動著摧毀一切的爆裂力量。
樓蘭陵立刻揮袖擋著他,慌亂道:“你要做什麼,金台的客人都是雲州有頭有臉的女子,這裏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嗤。”他短促地笑了聲,“不過蟲豸而。”
樓蘭陵臉色大變,明白他真的會不管不顧動手拆了這個地方,頓時連連後退,轉身奔向管事的男媽媽。
“好了。”趙羲和一拍他的手臂,打斷他的動作,又淡淡斜了他一眼,“你不要搞事情,金台裏的人與我們無冤無仇,你不能對無辜的人動手。”
鳳清華繃著臉,一臉矜貴高傲,話語裏卻有點賭氣:“我不喜歡這裏,髒!”
“……我以後不會再來。”
鳳清華收了神通,定定看著她,眨了下眼睛,沒說話。
趙羲和嘖了一聲,這隻鳥真是……
她幹脆揚起手,扯著嗓子一字一頓地喊:“我對天道發誓……”
鳳清華立刻掰下她的手,著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羲和眯起眼睛:“那你是什麼意思?”
“……”
嗬,男人!
趙羲和雙手環抱,用一種“你到底要鬧哪樣”的眼光看著他,沒一會兒,他不自在地別開眼睛,長睫顫了顫,渾身透露著心虛。
“我怕你傷及無辜,而且……”她一擰他的腮幫子,“你拆了金台,得賠多少錢?嗯?錢是大風刮來的?由得你這麼敗?你拆了金台,它背後的東家難道不會再建一個銀台?玉台?你是把錢送給人家裝修。”
“敗家男人!”
聽見她不是不舍這個地方,鳳清華頓時心情舒暢,任由她擰著臉,表現的非常乖巧:“那我不拆了。”
“你剛才的動作太大,金台的人趕來找我們麻煩了。”趙羲和一瞥他身後烏泱泱跑來的人。
估計有幾十個打手。
真不怕死。
她一把牽起他的手:“走,你不是會飛嗎?帶我飛,我們甩開那些人。”
“你的兩個朋友呢?你不管她們了嗎?”他小心留意她的情緒。
“樓蘭陵就是迎春給我送的‘大禮’,我可謝謝她了,這事兒就當是我回敬她的。”趙羲和促狹一笑,“她們用不著我擔心,她們的本事比我大多了。”
鳳清華鳳眼發亮,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原來她最在意的還是他,她們都沒他重要。
他激動之下,攔腰抱起趙羲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和她的驚呼聲中,駕馭群風,自窗欞而出,飛向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