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公子,屬下已查過那奸細的屍體,身上有南朝探子的標記”
“南朝?”
“是,南朝厲王的暗衛”
南朝怕是想趁東朝內亂之際,渾水摸魚,就是不知他們怎麼盯上了武台城?
衛王帶著大軍撤回彭遠城,交代了幾句後便去了廬安城。
他和陸行知上當了,晉王遠遠不止十五萬人。
廬安城越來越近,他掀簾看向遠處,希望他留在宛陽城的那個棋子不要讓他失望。
陸行知自得知晉王攻破宛陽城後,喚來定遠侯與他的門生李道子問罪。
當初建議晉王之人是他們,如今放虎歸山,反被惡虎撕咬,不到三個月,大半城邑都成了晉王的囊中之物。
“陛下,微臣願意前往宛陽城勸降”
李道子信誓旦旦地說道,定遠侯雖不舍這個得意門生,心知他是為了自己的仕途才冒險去送死,假意寬慰了幾句也隨他去了。
李道子臨走前,秘密見了錢一。
“錢一,我的任務可完成了”
“恭喜了錢四,沒想到我們這麼多人,你會是第一個完成任務之人”
不像錢一自己,還得熬到陸行衍來廬安城。
真想念建州城啊!
兩人分別後,錢一去了城東破廟,江淼見他前來,趕緊拉住他,說他手下的乞兒打聽到,定遠侯與南朝的人在接觸。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昨日!”
錢一馬不停蹄追上李道子,告知他這一消息,讓他務必轉告陸行衍。
宛陽城在五日後傳出了消息,定遠侯的得意門生李道子被晉王斬殺;與此同時,晉王宣稱自己隻是形勢所迫,並無爭位之心。
死去的李道子好好坐在宛陽城中與陸行衍商議朝堂之事。
“我瞧著咱們這位陛下打的是引狼入室的好算盤”
“我也覺得”
房外傳來女子的聲音,陸行衍回頭,見是季文鳶,趕忙上前扶她。
前幾日進宛陽城後,他專門請了城中一位名醫來把脈,大夫說她身體康健,胎兒無礙,就是憂思過重,傷神傷身,生產時恐有血崩的風險。
明明交代如浣攔著點她,結果他一走,她又跟來了。
季文鳶在房外已聽了一會,驀然想起去年崇西城之戰,南朝人假意潰逃,然後在崇西城內設下埋伏。
陸行知明知有詐,卻一再下旨逼迫她爹帶著大軍深入,導致五萬人士兵陣亡。
看來那時,陸行知就和南朝人勾結在一起了。
這次晉王造反又逼急了他,故技重施,想賣國保住皇位罷了。
“錢二那邊說武台城也發現了南朝的探子?”
“是,不知他們怎麼會盯上武台城”
陸行衍與錢二商討後,實在搞不清南朝人要做什麼。
“武台城隻是其一,他們盯上的是東朝的疆域,隻是武台城那個沒沉住氣,暴露了”
“夫人說的有理,我也是這麼想的”
南朝人狼子野心,陸行知與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隻是不知,這次陸行知開出了什麼條件讓南朝人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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