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在三日間得知了母親孫太後死亡真相,又知曉了心愛的女子流產的真相。
心中氣悶,在朝堂之上竟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太醫來瞧過後,說是憂思鬱結,需靜養,萬不可再刺激他。
一來二去,陸行知病了半個多月,對衛王的密信一封未回,也不再著急召見齊王和福王妃入宮。
宛陽城外,武台城剩餘的十五萬人已來此十日了。
吳王與衛王的矛盾越演越烈,衛王下令讓吳王出兵追擊晉王,吳王兀自在房中飲酒作樂。
天氣轉涼,季文鳶覺得自己越發嗜睡。
每日不睡到自然醒,整日都疲累的不行。
今日因要商議反擊一事,陸行衍早早便叫醒了她,隻是還未穿好衣裙,她便暈倒了。
幸好陸行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叫大夫!”
軍營中的大夫常治療傷病,還是第一次診出喜脈,怕齊王失望,又叫來另一位大夫,兩人相互交流後,方才對陸行衍道賀:
“恭喜殿下,齊王妃這是有了身孕,已足兩月了”
如浣剛開始還焦急地不行,一聽季文鳶是有了身孕,也上前恭喜陸行衍。
季文鳶醒來後才得知這一喜事。
坐在床上摸著肚子,眼中滿是迷茫之色,不敢相信是真的,一直追問如浣:
“大夫確定了嗎?”
“阿姐,是真的,兩位大夫都說是喜脈”
陸行衍掀簾進來,他本來在帳中與眾將議事,大家都聽說季文鳶有了身孕,事沒議出一件,都向他恭喜。
他眉歡眼笑,又聽隨從來說,齊王妃已醒,索性先去陪愛妻。
“阿衍,他們都說我有了身孕”
“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
陸行衍走上前坐在床邊,拉過她的手,說她大概要辛苦幾個月了。
他娘常說,女子懷孕最是艱辛,離開建州城時,更是喊他去房中交待了不少女子孕期的問題。
如浣見陸行衍進來,笑著出去了。
“我從嫁人後,就開始期盼有一個孩子,盼了十一年,我終於盼到了”
說著說著甚至落下淚來。
她深愛陸行知時,為了一個孩子,苦澀的藥汁喝了一碗又一碗。
最後才知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被人下了毒。
那些藥汁縈繞的日子終將過去,她有了孩子,她會過得越來越好。
“好了,孕期最忌哭,你可莫再哭了,要不然我得哭了”
說罷,掏出手絹為她拭淚。
這孩子來的時機不夠好,他們眼下還在攻城;但這孩子又來的極好,軍中人聽說他有了孩子,人心振奮,此戰必勝。
季文鳶止了淚,問他反擊戰準備的如何了?
“已初步定下計策,隻是還未想到如何引吳王出城”
他們有四十萬人,但如果衛王和吳王冰釋前嫌,聯合反擊,他們的勝算雖大,但傷亡也會更大。
最好的法子便是逐一攻破。
先引吳王出來,再乘勝追擊衛王。
“紅玉那邊參悟的如何了?”
陸行衍從吳王府的大夫處拿到了吳王受傷時的記錄,丟給秦紅玉,讓她慢慢參悟。
“我去問問”
秦紅玉已拿著那張記錄吳王腿傷的紙看了半月,如浣看完季文鳶,路過她身邊時,看她還在看,勸了幾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