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怕是叫錯了，奴才是傅籌，不是什麼阿鳶”
季文鳶驚訝片刻後便恢複了理智，恭敬地向陸行衍說道。
她覺得如浣說得對，萬一陸行衍是陸行知派來監視建州城的人，她要是坦白了，命可能都沒有了。
靜寂的天空盡顯蒼茫，雪又下了起來，覆蓋庭庭深院。
兩人平靜地對視著，直到陸行衍敗下陣來，丟下一句話便提著燈籠緩緩走了。
“你不是要造反嗎？明日我帶你去”
“去哪裏？”
任季文鳶如何追問，陸行衍都沒有回答她，隻讓她早點休息，他們明日午後就去。
這一晚，她睡得極好。
陸行衍帶她去的是流芳院，準確來說是流芳院後院的一處密室，秦紅玉也在，見他們二人過來，轉身打開暗門。
三人各懷心事，腳步走得異常慢。
密道走到底，陸行衍上前打開密道門，三人沿著階梯上行了約一盞茶的時間，等他們走出來時，已經到了另一處宅院。
季文鳶看著這宅院，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
等看到燈籠上的「錢」字時，她想起來了，她知道這裏，是齊王府隔壁的錢府。
淩知府曾告訴她，錢家是二十年前來建州城的，家中世代經商，生意做的極大，錢夫人樂善好施，是建州城有名的大善人。
誰能想到，與齊王府一牆之隔的經商人家錢府，看起來與齊王府毫不相關，居然是齊王府的一部分。
“到了”
陸行衍停下了腳步，等後麵的兩人到時再推開門，房中陳設奢華精巧，方桌之上擺著的皆是金器，香爐升起陣陣嫋嫋的煙，卷裹著紗簾，彌漫在整間房中。
由推門而潛入房中的風吹起紗簾，有一人斜靠在軟榻之上，季文鳶定睛一看，發現那人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福王妃！
“季文鳶拜見福王妃”
“無需多禮，文鳶過來吧”
季文鳶依話走過去，簾後擺著兩張凳子，秦紅玉率先坐下，然後是她，陸行衍無奈站到了福王妃身後。
“你定是奇怪，我回了建州城，為何不回府？”
“是，但是相比這個，福王妃，我更想知道，你，或者你們是從何時認出我的？”
福王妃聞言笑了起來，自己不說卻示意讓身後的陸行衍說。
陸行衍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整話，最後還是秦紅玉受不了這三人的磨磨蹭蹭，幹脆地說道。
“他一直派人跟著你”
他是誰？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季文鳶覺得奇怪，陸行衍的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她的？又為何會跟著她？福王妃見她陷入沉思，不再廢話，問她是否願意加入他們。
“我已謀劃多年，成敗在此一舉...”
“我願意”
福王妃的話還未說話，季文鳶率先開口，她九死一生來建州城，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不過，她仍有一件事需要解決。
四人談了許久後，福王妃說自己身體困乏，需要休息，讓他們三人先回去，季文鳶留了下來，她要問清楚一件事。
“城主，我覺得齊王不堪大任，若他上位，恐朝堂不穩，百姓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