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鳶等福王妃回來,一等就等了半個多月。
陸行衍這半個月都在府中,淩知府來過幾次,私下與季文鳶說,這太陽怕是要打西邊出來了,齊王殿下居然能在建州城待這麼久。
“估計城主臨走前有交代”
季文鳶觀察過幾次,發現陸行衍極聽福王妃的話。
“要是殿下真的聽城主的話,城主也不會日夜憂心了,怕是這府中有什麼他離不了的東西”
淩知府看著陸行衍緊閉的房門悠悠地說道。
季文鳶暗道不好,懷疑是不是上次自己把陸行衍嚇傻了,於是這一日晚間,專門端了一碗他愛吃的冰酥酪去房中找他。
“殿下,奴才給你端冰酥酪來了”
“進來吧”
她推門進去時,陸行衍正在房中看書,季文鳶倒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跟他簡單彙報了今日城中與府中的事務後便走了。
看來沒有被她嚇到!
陸行衍苦不堪言,他倒是想去玉山,但是一想到上次去玉山,季文鳶差點被人害死,想了幾日又留下了。
往後餘生,他無數次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慶幸。
十一月,當建州城的風吹起涼意,樹梢間的葉漸黃之時,建州城來了一個人。
從前的晉王世子,如今的晉王。
季文鳶那時正與淩知府商討入冬後,建州城一些貧苦人家的禦寒之事,小廝來報,說晉王來了。
話音剛落,凶惡的晉王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看見季文鳶,兩眼放光。
她記起來了,晉王男女通吃。
陸行衍聽到消息趕來時,季文鳶已站在前廳角落,低著頭。
“四哥怎麼來了?”
他迎上去,問晉王怎麼會來,順便讓她下去,安排丫鬟過來添茶。
“還不是為了那事!”
晉王在封地得知陸行知想削藩,建州城還同意了,所以僅帶了幾個隨從便說來建州城問問。
“福王妃也沒辦法,手下又沒有幾個兵,我六哥反正說了,不給建州城就沒有福王妃這號人了”
晉王心下了然,他就說福王妃一個老婦人怎麼敢同意,原是被威脅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晉王又說一路走來,看建州城確實不錯,想留下來玩幾日,陸行衍爽快的答應了,又相約明日和他一起去倚翠樓。
“剛才那人是誰?”
晉王笑著問陸行衍,眼睛盯著剛才季文鳶站的角落。
“我新招的管事,四哥,怎麼了嗎?”
陸行衍淡淡地回道。
“沒事,就是挺對我胃口的”
陸行衍沒接他這句話,喚來丫鬟帶晉王去休息。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陸行衍給晉王安排的院子離她和如浣的院子都極遠。
季文鳶慌忙跑到如浣的房間,讓她和阿諾最近千萬不要出門!
“阿姐怎麼了?”
離開廬安城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季文鳶如此慌張。
“晉王來了”
季文鳶也不確定晉王有沒有見過如浣,總之避開這種人最好,如浣不解為何阿諾也不能出門,晉王沒見過阿諾啊。
“他男女都喜歡”
“啊?”
如浣趕緊去隔壁叮囑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