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衍看她站在角落,問帶路的官員。
“齊王殿下,微臣再找人加一張椅子”
說完就要喚人加椅子。
“加了就擠了,你先出去,你過來”
前一個「你」是對著美人說的,美人聞言便幽怨地走了,後一個「你」是對著季文鳶說的,她沒得選隻好坐到陸行衍旁邊。
今日所議之事,正是城外荒廢土地租賃的問題,主管土地的官員找來了城中的幾位大米商,他們都有意願,因是第一次,他們都不知道具體該如何操作。
季文鳶耐心與他們解釋,並介紹了該村中的一個人,周老人家給幾位米商。
“他曾在某地的米商家幫過忙,對租賃後的操作最為清楚,大家若有關於此事的疑問,都可以去問他”
全程都是季文鳶在說,陸行衍在她旁邊一會打哈欠一會喝茶,坐久了就在房中走走。
談了將近兩個時辰,直說的她口幹舌燥,拿起麵前的茶水猛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卻看見對麵的官員驚恐地看著她手中的茶杯。
這茶杯是怎麼了嗎?
季文鳶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剛才陸行衍無聊沒事做,趁他們聊天時,把他的茶杯和她的茶杯換了。
陸行衍的茶杯是獨一份的,和他們的茶杯完全不一樣。
回頭瞄了一眼在香幾旁看焚香的陸行衍,她尷尬地又把茶杯換回來了,其他幾人都當沒看見。
“咦,本王的茶水怎麼沒了?”
陸行衍走的累了,剛坐下準備喝茶,結果杯中茶水全無,隻剩泡開的茶葉,趕忙喚人來加水。
季文鳶心虛,別過臉不敢看他。
討論完畢,幾位米商聽後都表明自己願意參與十日後的土地租賃商競選,向陸行衍行禮後便高興地走了。
幾位官員照例向他彙報了近期建州城發生的大小事,陸行衍聽得頭大,讓他們以後說給她聽,她來決策。
“這是本王新招的管事,幫本王代管一切事務”
“微臣遵命!”
於是,陸行衍把他們趕走,說自己要和美人獨處,又讓季文鳶先回齊王府,不必等他。
來時馬車回去走路,路過無期學醫的醫館時,看見無期正在館中替人把脈,遠遠瞧見她,跟旁邊的一位大夫說了幾句便跑過來找她。
“姑姑,你怎麼有空來看我?”
他聽如浣說,齊王最愛折磨人,姑姑每日被他分了好多事,如浣在府中見她一麵都很難。
“今日無事,就來瞧瞧你,你學的如何了?”
“郗大夫不日將正式收我為徒,教我針灸,總有一天,我能治好姑姑”
郗大夫說西朝曾有一女人也是長期吸聞送子花導致不孕,後來被某位神醫的針灸之術治好,送子果遙遙無期,針灸之術卻近在眼前。
“好,姑姑以後就靠無期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季文鳶想起魚鱗圖冊還沒看完,趕緊回去了,果不其然,她推開門,房中書架上堆滿了魚鱗圖冊,甚至還有建州城稅收冊。
沒個一年半載,輕易看不完。
倚紅樓內,妖冶的美人跪在房中,向陸行衍彙報自己探知到的消息。
“他又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