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鳶三人在晚間到了建州城,找了一間客棧投宿,她需要好好想想怎麼接近陸行衍。
她在宮中想了很久,該如何報仇?陸行知害死了她珍視的人,所以她決定要把他珍視之物全部剝奪。
比如他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和權勢。
她季文鳶能扶持他上位,就能扶持另一個人上位,就算他是先帝最不看好的皇子齊王陸行衍。
如浣知道她的計劃後,問她有把握嗎?畢竟齊王那樣的人...
“爛泥也能扶上牆,遑論一個人”
她相信陸行衍,更相信自己。
如浣端著吃食進房,後麵跟著無期,季文鳶正巧找他們有事。
“今日開始,我便是傅籌,無期是傅期,如浣是”
“阿姐,我原名叫傅茹”
如浣打斷了她,告知他們自己的真名。
“行,如浣是傅茹,我再交代一下我們的身世,我們三人從武台城來,準備找一位有權勢的大人做他的門客,你們是否知曉”
“傅茹知曉”
“傅期知曉”
從今日開始,他們三個需要忘記姓名,忘記過去,隱姓埋名的日子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十年。
但她相信,終有一天,她會把陸行知從龍椅上拉下來。
季文鳶第二天早早起床,女扮男裝又簡單易容後才去了從前的福王府,如今的齊王府。
有幾個小廝在門外閑聊,說齊王去廬安城春獵,到現在還沒回來。
“聽說是季家那位貴妃娘娘死了,齊王殿下才耽擱了,我聽齊王院子裏的紅珠姑娘說,五日後就會回來了”
季文鳶聽到了想要的答案,轉身走了。
要想陸行衍注意到她,她需要在他回來之前造勢,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緊要的事要做,當時陸行知派來的五個人,也是陸行知的五個監管陸行衍的棋子,更重要的是,這五個棋子見過她。
以防萬一,季文鳶派如浣去打聽一下這五人。
一日後,如浣告訴她,這五人早在一月前就被齊王趕走了。
“為何?”
“說是因為在倚紅樓和齊王起了爭執,齊王一怒之下趕走了他們”
那日之事的真相是,齊王正在倚紅樓聽曲喝酒,那五人竟然讓他回府處理公事。
陸行衍覺得先帝和陸行知都不敢管他,這五人居然敢說他整日無所事事,怒而讓士兵綁了這五人,塞進馬車,送回廬安城。
這趟春獵,就是去負荊請罪的。
陸行知問他趕走了這五人,誰來管建州城。
“六哥,他們說我無所事事,再說了,福王妃還在,讓她管唄”
陸行知不想管他,隨他去了,福王妃一介女流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也同意了讓福王妃代管建州城。
回到季文鳶這裏,得知這五人已被趕走後,她興奮不已,出師大捷,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最大的麻煩。
“現下隻需在阿衍回來前造勢,讓他知道有我這個人”
“阿姐,如何造勢?”
“明日隨我去早市”
翌日,季文鳶帶著如浣和無期去了建州城的早市,果真見守衛腰間都別了一杆秤。
辰時,福王妃的身影在遠處出現。
季文鳶定了定心神,向對麵的易容後的如浣使了一個眼色,如浣便拿起手中白菜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