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福王出殯，建州城大半的人都站在街道兩旁，為這位建州城的最大功臣送行。
陸行知和陸行衍走在棺槨前麵扶靈，季文鳶扶著福王妃走在後麵，福王妃自福王死後，日夜痛哭，此刻腳步虛浮，需要兩人攙扶，才勉強能跟上送葬的隊伍。
福王被葬在建州城外的玉山，山林茂盛，常年雲霧繚繞，一看便知是仙家福地。
陸行知沒想到福王的葬禮這麼快就結束了，葬禮之後，跟季文鳶提了明日就回宮。
季文鳶知他所想，怕是覺得在建州城無人伺候他，想早早回宮寵幸那些美人而已，她應了一句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這日晚間，季文鳶去向福王妃辭行。
“還想多留你們幾日，也是，陛下畢竟是皇帝，國不可一日無君”
說完，又拉著季文鳶說起日後記得來看她一事。
“文鳶答應您了”
出房門時，正好撞見陸知衍帶著一個貌美的姑娘過來，聽說她明日就要回宮，十分不舍，塞給她一個玉牌。
“文鳶阿姐，這是我母妃自己閑來無事做的玉牌，你若不嫌棄便拿著吧”
那玉牌上刻了一個垂髫小姑娘，珠圓玉潤的，很是可愛。
“我怎麼會嫌棄，阿衍，替我謝謝太妃娘娘”
收了玉牌，季文鳶帶著如浣走了，走了幾步，聽見福王妃正中氣十足的罵人。
“我聽福王府的丫鬟說，齊王每次回來，都會帶一個姑娘，估計今日也是因為此事才被罵”
季文鳶搖搖頭，暗道：這兩人不愧是兄弟，好色程度不分上下。
回宮時，照例是陸行衍扶著福王妃來送行，陸行衍臉上的巴掌印清晰，看來昨日不僅被罵了一頓，還被打了一巴掌。
季文鳶見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怕憋不住笑，在陸行知與福王妃寒暄時，就搶先一步坐進了馬車。
等馬車走遠，城樓下站著的一老一少開口說道：
“有些東西，該自己去爭取”
“我知曉了，祖母”
季文鳶今日發髻間用的茉莉花頭油，被暖爐蒸騰，夾雜著清幽的脂粉香氣，陸行知一時聞的有些醉了，拉著季文鳶往他懷裏靠。
“阿鳶...”
季文鳶這一次沒有拒絕他，閉上眼睛，等他的吻落下，又久久停在她的唇間。
前日，福王妃說起福王時，滿臉的悲傷感染了她，她想起自己與陸行知多年夫妻情緣，不想就此放手，所以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才有了這一幕曾經的夫妻短暫和好。
有冰涼的手滑入她的裙擺處，季文鳶回神，拉住了陸行知的手。
“陛下，這裏是馬車”
“那我們回宮再繼續，可好？”
陸行知咬著她的耳垂說道，季文鳶喏喏的說了一句好。
可惜，回宮後，太監來稟報說周嬪生病了，食欲不振，太醫正在診脈。
“阿鳶，我先去看看周嬪再來找你，好嗎？”
陸行知自然是一去不返。
倒是齊妃聽說她回宮，早早就在朝鳶宮等她。
“文鳶妹妹，那建州城與廬安城到底有何不同？”
齊妃自小生在廬安城，長在廬安城，還未去過其他地方，對建州城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