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的三個月中,倒是齊王陸行衍來過一次。
他素來沒個章法,孫太後安排的人值守在朝鳶宮,他來時一腳踹開了宮門,太監來拉他,他怒斥別人是狗奴才,還讓隨從的小廝毆打那幾個太監。
“我可是齊王,你們算什麼東西”
有一個太監見事情不對,跑回長壽宮稟告孫太後。
如嫿聽到動靜出來時,齊王大搖大擺的走進朝鳶宮,後麵跟著被打的太監。
“文鳶阿姐呢?”
如嫿心道這祖宗果然是沒有章法,私闖後宮嬪妃宮殿,可是死罪。
趕忙上前與如浣攔住他。
“齊王殿下,貴妃娘娘現下正在休息”
陸行衍聽到季文鳶在睡覺,覺得無趣,轉身便走了,迎麵撞上氣勢洶洶的孫太後。
聽到太監說齊王陸行衍去了朝鳶宮,孫太後覺得機會來了,隻要她抓住他們兩個獨處,何愁弄不死季文鳶。
隻是沒想到,陸行衍壓根沒進房,怕她不信,還讓那群被打的太監為他作證。
“回稟太後娘娘,齊王殿下剛才僅在此處說了幾句,貴妃娘娘並未出來”
“太後娘娘,我就是太無聊了”
孫太後隻想罰季文鳶,對於齊王這種人完全不想搭理,說了他幾句便走了。
季文鳶醒來後,才知她睡覺時發生了什麼。
“齊王殿下可真是,差點連累娘娘你”
“無妨,行衍一貫如此”
陸行知在皇後宮中聽說白日齊王陸行衍私闖朝鳶宮,皇後問他,是否要罰?
“他向來如此放肆,罰了他,他更放肆”
他這個弟弟從小就把後宮當自己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先帝都不願意管他,他何必費心費力的管束他。
若管好了,豈不是多一個威脅,不如放任他。
皇後的肚子越發大了,陸行知常覆在她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動靜,那小小的肉團跳動的聲音讓他心情平靜。
“陛下,臣妾身體不適,不如讓司棋伺候你可好?”
她宮中的宮婢已沒有幾個可獻,隻好犧牲從小跟著自己的司棋了。司棋不知道皇後要把她推出去,聽她說完,當場呆立在原地。
陸行知順著皇後眼神的方向看到了司棋。
容貌平平,隻眼睛特別水靈,此刻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憐愛。
“隨皇後安排吧”
起身便去了偏殿,司棋默默的跟在他後麵。
這些風波沒有影響季文鳶,她待在朝鳶宮,正教如浣寫字。
如浣學的極快,才堪堪三日,已能寫百餘字,連季文鳶都誇她聰明。
禁足快要解除的前一日,很久不見的陸行知來了。
派了太監提前通報,如嫿喜不自勝,忙拉著季文鳶梳妝打扮。季文鳶拒絕了,她已經對他要來這件事,毫無期待。
陸行知此番到來,是為了安撫季文鳶,畢竟季家掌握著東朝大部分的兵權,明麵上他仍需裝做一個好丈夫。
“阿鳶”
皇後的肚子越來越大,幾位太醫把脈後,都說是皇子,陸行知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季文鳶見他如今的模樣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