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與福王妃鶼鰈情深四十餘年,就算福王妃一直無所出,福王都沒有納妾,隻守著她。世間也有長情之人,隻是她的丈夫不是罷了。
“他替自己的妻子守城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有妻子要守”
季文鳶自知與他多說無用,便問他準備在廬安玩幾日。
“等六哥的孩子出生再走吧”
孩子這個詞刺痛了季文鳶的心,一時沉默起來,陸行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話,又改口說:
“其實我是回來看我母妃的”
“太妃怎麼了嗎?”
“沒多大事,就是說想父皇了,鬧著去守陵”
太妃對先皇也是用情至深。
談話後,陸行衍先走了,說自己還沒告訴六哥,他回來了。
陸行衍到正和殿時,陸行知已從皇後宮中出來,臉上眉飛色舞,好不得意,見到陸行衍,也並未質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他回來的原委後,未說什麼話,隻讓他注意別惹出事端。
“恭喜六哥”
陸行衍留下這句話走了。
他當然值得恭喜,七年了,他都懷疑那藥是不是也影響了他,皇後的身孕足以證明他的正常,隻要生下孩子,他就可以真正成為這萬人之上的皇帝了。
晚間時,他又去看望了皇後。
“陛下,臣妾如今不能侍奉你,不如今夜讓臣妾的婢女伺候你”
說罷,便喚了那個叫抱琴婢女前來。
“奴婢見過陛下”
那婢女抬頭,是一個十七上下的女子,容貌尚算可人,身姿豐腴。陸行知笑著同意了,誇皇後果然是一個賢妻,他沒有看錯人。
“你如今有孕,好好休息”
丟下這句話,便急不可耐的拉著抱琴去了偏殿。
鳳鸞宮偏殿的燈亮起,兩個交纏的人影出現,似在追逐,不一會,燈滅了,有女子的聲音傳出,嬌滴滴的喊著陛下。
皇後就站在窗前,靜靜的看,靜靜的聽。
直到她的另一個婢女前來,給她披上了衣服。
“皇後娘娘,夜深了,你如今剛有孕不可著涼”
臨睡前,偏殿的聲音仍在繼續,她讓婢女關窗,吩咐道:
“司棋,記得明日給她灌藥”
“是”
她和季文鳶都一樣天真,一樣傻,她不過比季文鳶的肚子爭氣而已。
她們有何不同呢。
眼角的淚水滑過,她在被中摸著肚子睡著了。
陸行知睡了一個好覺,起來見皇後正在梳妝,安撫了她幾句就上朝去了。昨日伺候的婢女抱琴進來,向皇後請安。
司棋上前,端著一碗藥讓她喝下。
“皇後娘娘,你不是說...”
說讓她伺候陛下,若有孕就封她做一個美人。
“司棋,灌她喝”
另有兩個婢女上前按住抱琴的手,司棋方才硬灌了藥進去。
一個癡心妄想的婢女是不能留的,她早早與母親寫了信,讓她今日來宮中。
她想若陸行知留下來陪她,她母親來時,隻會是她憂思找母親聊天;若陸行知帶走了抱琴,那她就不能留了。
周夫人來帶走了抱琴,問她打算如何處理?
“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