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幻境,你之所以會感覺到灼熱,是因為這環境欺騙了你的感官。”祁煙解釋道。
閆岩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幻境什麼的,這也太玄幻了吧,他覺得,就這短短的一上午,他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祁煙牽著閆岩就往火池裏走,閆岩掙紮著,下意識的就想躲開,這火太逼真了。
“別怕,有我在,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祁煙的拇指摩挲著閆岩的手背,語氣溫和,帶著些安撫的味道。
“嗯!”閆岩聽到祁煙的話,心裏突然就安定了,他抓緊祁煙的手,然後跟著她一起邁入了正在熊熊燃燒的火池。
想象中被灼燒的滾燙沒有傳來,閆岩一步踏入,眼前的場景就迅速變換了起來,他再次抬眸看向四周,發現他們周遭的環境已經變了樣。
他們麵前不再是巨大的火焰池,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熔漿池零散地分布在周圍。池子裏的熔漿翻滾著,時不時還冒出個泡泡。
這裏也不再是之前進入的那個山洞的樣子,反而像是個地下岩洞,這裏的空間很大,一眼望不到頭,他們的頭頂和四周都是漆黑的岩石,看起來格外暗沉。
就在閆岩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嘹亮的鳥鳴聲,那鳥鳴聲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可之後就變得極其尖銳,帶著可破山石的穿透力,閆岩感覺他被這鳥鳴聲包圍了,他的耳邊隻剩下鳥鳴聲,還好他身上有祁煙覆上去的結界,替他隔絕了大部分聲音,這才沒讓他受到什麼傷害。
“鳳炩。”祁煙淡淡叫了一聲,聲音聽著也不是很大,卻穿透力十足,閆岩甚至能看到一波接一波的音浪,向鳥鳴傳來的方向蔓延出去。
祁煙的聲音一出,那鳥鳴聲瞬間消失了,隨後,一隻火紅色的巨鳥拖著長長的尾翼向他們飛了回來。
那巨鳥停在他們前方的地麵上,還沒等閆岩仔細觀察那巨鳥的樣子,那巨鳥便化作了一個身著紅衣,頭發披散的男人。
“煙煙!哎呀小冤家,你怎麼來啦?是特地來看奴家我的嗎?你可都好久沒來看奴家了,奴家都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呢……”這男人的聲音極細,嬌嬌柔柔百轉千回,聽在閆岩的耳朵裏,像是喉嚨裏被夾了幾百個夾子,難受極了。
這男人長得麵若中秋月,色如春曉花,朱唇豔麗,眉目如畫,青絲如娟,美如冠玉,雌雄莫辨,原本是怎麼看怎麼矜貴的長相,可這一開口,怎麼就偏偏帶了股抹不去的紅塵味兒呢。
看看他那張精致到連女子見了都自慚形穢的臉,再聽聽他那快把聲帶都夾斷了的嗓音,閆岩都替他覺得可惜,怎麼這人也長了張破嘴呢。
不光閆岩聽著不得勁兒,就連旁邊的祁煙,乍一聽到他這聲兒,也眉頭皺得死緊,手癢了,又想抽人了。
這男人比龍岐多那麼點兒眼力見兒,看到祁煙已經皺成川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後,果斷換回了正常的聲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