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佳佳半信半疑。
李木白打量她一眼，覺得她還是有點頭腦的，他冷冷一笑說，“要是有好產品也就算了。關鍵是培訓課是抄襲的，盜版別人家的產品，舊課程回鍋肉一樣反複炒。公司和課程包裝的天花亂墜，上了賊船才發現裏麵竟是雜草。這時候他們就會極力說服你去發展下線，隻要你發展了3個下線，就能撈回學費。這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打著做網絡培訓的幌子，搞詐騙！”
麥佳佳深吸一口氣，這個爆料太冷，她故作鎮定的問，“可是那裏不是有很多大學生做兼職嗎？如果公司模式有問題，產品又是抄襲，就沒有人舉報？”
“關鍵是真的有人去兼職嗎？很多人隻是拿一筆信息費，用自己的名片來包裝金一航的公司。而且拿人的手短，況且金一航在學校有一定勢力，誰願意做出頭鳥？我去兼職不到一周，發現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就離開了。而且他們還曾想讓我做代理的培訓，真是無福消遣。”
麥佳佳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那……你有證據嗎？”
李木白喝口水再打量她一下，應該是聽進去了，“沒有。畢竟才進去幾天，沒機會接觸核心圈。但是最近金一航在打官司，這點我是確信的。”
“在打官司？能透漏更多嗎？”
“這個怎麼說呢？我跟你講這個，都很不安了，生怕你出賣我，把我供出去。你知道，金一航在學校有權有勢，我勢單力薄，怕被報複。我倒是有個朋友很熟悉他的情況，可我怎麼忍心拖他下水呢？”
“不會的，你放心。工作上的事，我會守口如瓶的。麻煩學長把那位朋友轉介紹給我吧？”
李木白擺弄一下水杯，“這樣吧，我先問問。如果他願意，就讓他主動聯係你，如果他不願意，你也就不要追著我問了。好不好？”
他站起來開始換衣服，“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做實驗了。”
“別出賣我啊！”
李木白去實驗室前再三叮囑麥佳佳，麥佳佳連連點頭“你放心吧”。
麥佳佳離開生物工程和科學研究院的大樓，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對話，對行人視若無睹。直到她在教學樓前撞到一個人，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對方的粉色包包掉在地上，從裏麵撒出來女生的化妝品，幾隻筆和兩本書。麥佳佳一麵道歉一麵撿東西，書本下壓著一部老式的黑色翻蓋手機。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這麼老舊的手機？
“別碰我的東西。”
女生立馬轟趕麥佳佳。
“抱歉啊，是不是把手機摔壞了？”
麥佳佳抬頭一看，這個女孩子好眼熟。她的眼神冷若冰霜，就是那個在大禮堂有過一麵之緣的夏艾。
“你是……夏艾對不對？”
麥佳佳問。
“是又怎麼樣？”
夏艾奪過包，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火氣。
“夏艾，剛才真是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啊！”
麥佳佳連連道歉，沒想到夏艾居然這麼小氣。
“我沒生你氣，我今天不高興。沒事了，你走吧。”
夏艾將一部鑲滿鑽的粉色智能手機放進口袋。原來她有兩部電話。
夏艾背著包去了自習室。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麥佳佳記起來她是金一航的得力幹將。不知道能不能從她嘴裏問點東西出來？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麥佳佳咬咬牙，跟上去。
夏艾坐在自習室裏攤開書，拿出手機插上耳機聽音樂。這時麥佳佳忽然坐在她對麵盯著她。夏艾不高興的鄒鄒眉頭，“你要幹嘛？”
“想問你點事。”
夏艾拿下耳機，“什麼？”
“我想問你點事兒。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千萬別告訴金一航。”
“我憑什麼要讓你問？我為什麼又不能告訴金一航？”
“因為……因為我就是問金一航的事兒。”
“那我更無可奉告了。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老板的事兒的。”
“一丟丟可以嗎？”
“對不起，任何關於金一航和公司的事兒，都無可奉告，哪怕是他親爹，哪怕你是他女朋友。”
“為什麼？”
“別糾纏我了，你好煩！”
夏艾不耐煩的又戴上耳機，還特意把音樂聲調大。
麥佳佳碰了一鼻子灰，很失望的離開自習室。夏艾如臨大敵的反應，讓麥佳佳越發覺得好奇。這是個什麼樣的公司，能培養出如此的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