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工作完畢。麥佳佳如釋重負,接下來可要酣暢的玩耍。無意間卻不想跟兩個來勢不妙的人撞個滿懷。
“呦,瞧這是誰啊?不是新聞社的人嗎?來這裏做采訪呀?”
郝盛名的兩條狗“吠吠”的叫。
“是啊,來做采訪的。剛好,我們正準備走呢!”
陸鴻把麥佳佳拉到身後,故意晃晃他胸前的記者證,讓他們看清楚新聞社的新記者是他。
“哦,你是記者?她來幹嘛?”
他們狐疑的瞅著麥佳佳,琢磨著這丫頭片子不是被革職了嗎?
“她是來玩的啊!你們別誤會,別誤會!”陸鴻拉著麥佳佳的胳膊擠進人群,“她玩夠了,我們走了。拜拜。”
“哎,我還沒開始玩呢?你拉我走幹嘛?”
麥佳佳被陸鴻拖到人群的另一起。
“這裏人多眼雜,說不定好多郝主席的耳目呢!咱們還是不要多留了吧!”
陸鴻謹慎起來。
“全校哪裏都有他耳目,咱們就處處縮著頭不成?我們又沒做壞事,怕什麼?”
麥佳佳不屈不撓的翻白眼。
透過人群罅隙,陸鴻看到那兩個家夥在咬耳朵,懷疑新聞社在做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
“不行,我擔心你。咱們還是走吧。你要是想玩,我帶你去外麵玩。”
陸鴻不由分說的把麥佳佳拉出舞會,拖出體育館,帶到張燈結彩的路口。
“哎呀,你鬆手。你抓得我手腕子疼。”
麥佳佳甩開陸鴻,往前跳一步。卻隻聽“嘭”的一聲,身後一個人應聲倒地。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眉清目秀卻不修邊幅的男生,從地上爬起來,把散落一地的參考書一本本撿起來。他整理下書包,扶扶眼鏡,沒事人似的抱著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麥佳佳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居然全程無視她這個肇事者的存在,簡直腦袋鏽掉了。
麥佳佳目送他而去,無數花枝招展的男女跟他擦肩而過,他都毫無反應,真是個怪人啊!
“他是誰?”
陸鴻看著麥佳佳遙望的眼神問。
“我也想知道。”
“咱走吧。把今天院慶節的新聞稿趕出來,我帶你出去玩。你想玩什麼都行。”
“玩個鬼?幾點了?算了,等來年吧。”
他們回去新聞社,麥佳佳“啪啪啪”寫完新聞稿,最後署名的時候,她犯了難。到底寫誰呢?寫“麥佳佳”吧,她明明被革職了,而且最近名聲不太好;寫“所以然”吧,大材小用;寫“陸鴻”吧,自己卻毫無存在感。
“當然寫我嘍?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記者了呢!”
陸鴻提醒她。
“哎,好吧。”
麥佳佳注上陸鴻的名字,保存後發給項可可,然後關掉電腦走人。
剛走出行政樓,麥佳佳又看見郝盛名開車載著倪雪菲揚長而去。
“話劇組的人今天都回來了嗎?”
“是的啊!今天下午就回來了。聽說拿了全國第三名呢!以往最好的成績是全國第七,今年終於進前三強了。明一早學校大門口就要拉起大橫幅,喜迎話劇組的成員們滿載而歸。”
“你怎麼知道的?”
“項可可告訴我的。她學生會認識的人多。”
“哦,難怪。”
麥佳佳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吹著夜風,想著金一航是不是在跟鬱唯楨“好好談談”呢?一想起這個,她就滿懷的負罪感。大家明明都是好人,幹嘛非要鬧得不可開交呢?
護城河旁邊的一家露天咖啡廳裏,金一航和鬱唯楨麵對麵坐在一張大遮陽傘下。對麵高樓大廈的燈光倒映在河麵上,波光粼粼。清涼的夜風從河麵拂來,任誰也不願耽擱這麼幽美的景色吧!
“謝謝你幫我忙,不起訴麥佳佳。”
金一航喝著一杯黑咖啡,鬱唯楨點了一杯橙汁。
“我沒幫你忙。我就嚇嚇她。”
鬱唯楨不領他情。
金一航沉默片刻說,“恭喜你們話劇節拿到好名次。這是咱們學校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
“天時地利,沒什麼好恭喜的。”
他們又安靜了片刻。
“在北京怎麼樣?呆的開心嗎?”
“是去比賽的,又不是玩。有什麼開心的。”
“最近還好嗎?”
“你說呢?”
“話劇結束了,接下來做什麼?”
“不清楚。”
“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生夏艾的氣?”
“哼!”
她瞥個白眼扭過臉去。
“……”
金一航也默不作聲,靠在藤椅上,觀賞美麗的護城河。
看著他突然不吱聲了,鬱唯楨慢慢的有些坐不住。
“哎,你幹嘛不說話了?是你把我叫出來的呀!”
“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