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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沈隱抬眸冷覷了擋在前麵的七皇子護衛一眼:“倒是二位,現在讓開,我便不與二位為難。”
沈隱說著話的空檔,上方明黃色的身影已經繞過百階天梯上的供桌,走到了最上麵的祭天之處。
楚歿離雙手捧著禱詞,朝著天空彎腰行了三禮後,才翻手將禱詞打開,接著跪下。
同一時間,祭天壇下,除了保護安全的禁軍之外,其餘人,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王公貴族,亦或文武百官,都跟在上方的太子殿下齊齊跪下。
現今已經入秋,就算是正午時分,也不比夏季燥熱,反而有微微冷風從高處吹過。
祭天壇最上邊,楚歿離鳳眸微垂,看了一眼手上密密麻麻的禱詞,眸色漸冷。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手上這份禱詞,根本不是什麼禱詞,就是一個空白的折子。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下方跪著的眾人遲遲沒有聽到太子殿下禱告的聲音。紛紛抬起頭來。
眾人隻看到太子殿下在那最高處跪著,一言不發,什麼動作也沒有。
一時間,人群有了不少議論聲、
處於祭天壇上方的楚歿離離得遠聽不到,但沈隱可聽的一清二楚。
沈隱微微蹙眉,太子殿下不念禱詞,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沈隱想著,就要避開兩人從祭天壇背麵上去。
結果,沈隱剛動一步,身前身後的兩人也跟著動了。
“讓開。”
沈隱嗓音冰冷,手上的隱生被他捏的死緊。
身後的祭臨搖搖頭:“那可不行。”
身前的七皇子護衛什麼都沒說,隻冷著一張臉,慢慢抽出自己腰間掛著的佩刀。
沈隱轉眼看了兩人一眼,眉眼冷沉,麵色冰冷,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動手的話,這兩人是不可能乖乖放他離開的。
可現在,滿場寂靜,若是他此刻動手,勢必會給太子殿下惹上麻煩。到時候,太子殿下肯定會被問責,而他,也不會好。
沈隱這麼想著,抬頭看了一眼在祭天壇上的那抹明皇身影。
隔得太遠,沈隱隻能看到一個背影,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這時,身後的祭臨朝前走了一步,抬手攀著沈隱的肩,手指微動:“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長得這樣俊,在邕城裏可不常見。”
男人聲音低沉造作,一句話似乎能轉十八個彎。
沈隱聽了,唇角勾起一個冷笑:“是呢,你長的這樣醜,在邕城裏也不不常見。”
說著,沈隱抬手,猛地捉住這人攀著他肩膀的手。
“嗬”沈隱冷笑著看著男人手指間緩緩移動的一點漆黑。
手上用力,力氣之大,讓那個叫祭臨的男人忍不住蹙眉。
再也維持不住剛才那股造作的模樣,祭臨冷著臉,一雙眼睛裏都是殺意:“你到底是誰。”
沈隱聽了撇嘴搖搖頭:“南流蠱蟲?原來四皇子還和南流勾結。”
說完,沈隱右手翻轉,隱生猛地往後一擋,發出“鐺”的一聲。
沈隱回頭看了一眼偷襲他的七皇子護衛,唇角不屑的勾起:“隻會背後偷襲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