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閃爍火光的短刃橫在婦人的雪白脖頸上，刀刃抵陷肌膚，再加上一絲力道，便可劃破開來。
“嗅嗅——”
李馬貼上婦人的身子，湊近她的臉孔，四目對視，兩人鼻尖已然微觸。
“嗅嗅——”
李馬癡迷地吸取婦人身體的氣息，在他鼻中，那是一股帶有血味的芳香。
“當心，不要輕舉妄動。”
李馬抖抖手中的刀，深深凝視著婦人的眼睛，婦人明亮的眸子宛若星辰，即使恐懼，也不改眼裏的亮光。
話音落下，婦人竟很是聽話地安靜下來，恐慌的臉色漸漸褪去，雙手自然垂下，目光平靜地與李馬對視。
若非她的胸膛還在一起一伏，幽蘭氣息吐在他臉上，李馬便會認為婦人突然成了一尊雕塑。
李馬得意眨眨眼睛，不在意料之外，盡在他的意想之中。
“乖~”
他輕聲吐出一個字後，便閉上了雙眼，將全身的感知意想彙聚在鼻尖的芳香，靜靜享受。
女身的清香
血腥鐵鏽味
還有獨屬於她的衣物味道
以及一股…騷氣，腥味，
李馬一一辯識了個明白，是她，就是她！
他的夫人！
這股氣息他不會弄錯，想不起夫人的名字，但這股氣息他感覺相當熟悉，一定是夫人。
李馬的手遊走在婦人的嬌軀上，鼻尖慢慢從她的臉蛋，脖頸，手臂滑過，女子上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誘惑李馬的香味。
“嗯？”
撫摸感受間，李馬突然眉頭一皺，這條胳膊…太粗，太硬，有些太過結實了。
夫人這段時間做了什麼重活麼？
還是在修習練體之術？
練體可不好啊！不說是粗鄙之術，婦道人家，練得一身硬，怎麼討男人喜歡？
待會該好好罰你一下！嘿嘿！
如此想著，李馬又伸手摸去另一條胳膊，果然也是一般的硬。
懷裏擁著夫人的李馬臉露不喜，一手扶著背部，回手又向其胸口探去。
好家夥！！
“他奶奶的，一個娘們兒，像什麼話！”
李馬忍不了了，大聲叫道，
“你到底幹了什麼？變成這副模…”
話未說完，便卡在了喉嚨裏，李馬瞳孔猛然放大，眼前一幕對他來說太過荒誕驚悚。
不知何時，在他懷裏的，是一頭生出豬嘴的人頭，此時翹起長鼻，將兩個大鼻孔對向他的嘴巴。
在李馬眼裏雖是人臉，但卻更多有豬的特征，耳朵如蒲扇一般寬大，更生伸出一撮黑色毛發，嘴巴向前遠遠突出，幾顆大出幾倍的牙齒外露。
而為數不多的人性特征，是李馬正在直視的雙眼了。
在臉上一層一層汙泥褶皺，溝壑中，兩顆宛若明珠的眼睛，閃爍著柔情光芒，如方才夫人的眼神一樣。
但現在，這對明珠似乎是被無情地扔在了穢土中。
“你…你……”
李馬驚恐地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說不出話來。
豬頭不為所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依偎在李馬懷裏，目光柔情似水，默默凝視著他的驚慌的眼睛。
李馬這才反應過來，放在其身後的手腕一轉，一把將其推開，持著斷刀再次對著…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