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day,17:00,星期五
冬日暖陽,無限淒涼。
當我一個人坐在琴房裏練琴的時候,心中不安的情緒就會逐漸湧上來。
想著我總是與世人背道而馳這件事。
陽光透過鐵門一縷一絲的散到我手邊,將琴鍵照的發亮,照的我手背上的汗毛都泛的金黃,寒冷的氣候裏有了一絲悲涼的暖意。
我起身向後走去,走到窗邊,雖然在窗花的覆蓋下我完全看不到外麵的景色,但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這個冬天的悲傷和淒愴。
我像是被海岸線遺忘的飛鳥。
我想在學校的他們一定剛要去吃飯,幾個女生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卻各懷鬼胎的走向食堂,或者幾個男生勾肩搭背推推搡搡的說著一些有些邪惡有些猥瑣的笑話。
他們是未來的希望,他們是未來的世界。
他們什麼都是,而我什麼都不是。
我回到那個笨重的仿佛需要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起用盡力氣才能抬起來的大鋼琴前麵,靈感這東西有時候就是觸景生情傷春悲秋才會出現。
你有想過嗎?你的前生,你的今世。
多希望我是一個正常的人。
至少那個時候是。
當我還沉浸在自我的不安與傷感中,而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窗戶上,有沾滿了鮮血且露出了食指第二節指骨的一雙手。
X-day,17:05
一個嘟著嘴的女生旁邊還站著一個嘟著嘴的女生,她們兩個在生同一個人的氣。
“你說小煒怎麼這麼氣人啊,這可是這學期最後一天了他居然還不來,氣不氣人啊!”葉萱嘟著嘴使得她本來就圓的臉現在顯得像一個蛤蟆在呼吸,上次蘇玉就是這麼說她的,還說看起來像是半死不拉活的蛤蟆,因為這事兒葉萱好幾天沒招呼蘇玉。
後來被蘇玉一句:“哎喲,蛤蟆還不理我了。”徹底擊潰齜牙咧嘴奮不顧身的衝上去與伶牙俐齒的蘇玉廝纏扭打,重歸於好。
“他你還不知道啊,哪回準了,你就省省心吧,咱倆好好把今天過完了明天放假就去揍他丫的。”
葉萱旁邊的一樣嘟著嘴的女生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表情用半死不活的語氣半死不活的說出這句話,我知道是柳淵,她們兩個當初就是因為我才成朋友的。
想當初高中的時候我和柳淵坐同桌啊,一天上午我沒去,葉萱就到我那座罵了一句:“媽的,莫煒又沒來是不?”
柳淵就回一句:“對唄,這死崽子真他媽是活膩歪了,下午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二人一拍即合,結果下午我就遭到了葉萱和柳淵二人聯合組合戰技的攻擊,差點立斃當場,我沒誇張,真差點立斃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