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一個擁有平凡的長相,平凡的身材,平凡的學曆的人,一個平凡到自己都感覺自己是那種一無是處,已經到了混吃等死這種地步的人,他像大部分人一樣,大學畢業以後開始做著一份為了度日而不得不做的工作,已經三年了,他依舊拿著全廠最底的工資卻幹著最累的活,他常常會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優秀一點,也會恨領導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好點的工作,他更恨社會的不公,為什麼一起來的同學,已經有的是他的領導,有的通過家裏開始了新的人生,憤恨使他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少,皺紋卻悄然的張了幾條,讓27歲的他看起來像30好幾的人。
2012年8月18號,楊誌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心裏一個勁的咒罵著開的像蝸牛爬似的通勤車的司機,一邊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裏走,又是平常的一天,沒有激情,沒有希望,似乎他的一生就這樣不停的周而複始下去,走著。“啊,救命”就在他要到自己樓下的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叫喊聲,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20多歲的姑娘,身上穿的連衣裙有的地方已經破裂,頭發也是已經雜亂無章,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一雙充滿希望與驚慌無奈的眼睛相他這裏看著。一個看起來有40多歲張著滿臉胡子的大漢正站在姑娘的的麵前,這時也是轉過頭來凶狠的盯著楊誌,楊誌有點害怕,他本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看到男人的眼光,他知道那是警告,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可是看著那女孩的眼聲,他本應該離開的腳步卻依然緩緩的像那個方向走去。楊誌的手心裏已經出滿了汗,甚至他感覺自己的腿都有點抖了。那男人看著越來越接近他們的楊誌,喊道:“小兔崽子,這不管你的事,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給哥哥回家去,”楊誌真的想要返回去,可是他的良心卻不準他這樣的懦弱,就這樣,楊誌帶著緊張與恐懼慢慢的來到這倆人的麵前,聞著刺鼻的酒精味,他知道這個張著一臉胡子眼睛裏布滿血絲的男人一定是喝多了,他的心裏稍微有些放鬆,不管怎麼樣,對付一個喝醉的人還是比較輕鬆的,還沒等他說話就看見男人從懷裏去出一把不算太長帶著弧度的尖刀,楊誌傻眼了,他站在那裏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或者說點什麼。那胡子男人看著楊誌的窘態,露出一副嘲笑的神態,“他媽的,兔崽子,讓你走,你撇要來稱英雄,老子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英雄”說著就衝楊誌走過來,那女孩看到這一幕,喊道,“大哥快跑”。她從另一個方向跑去。楊誌也想跑,可是他的雙腿就像是灌鉛了一樣,怎麼也跑不走,看著跑遠的女孩和來到自己麵前的男人,楊誌有點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實力還充什麼好漢,現在好了,都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卻把自己留在了這危險的境地。楊誌看著胡子男人“大哥,那個什麼,那個我就是過來看看,那個。。。。”還沒等楊誌說完,男人已經把刀送進了楊誌的心口,罵道“讓**的多管閑事,讓你救那個賤人,老子捅死你。”男人說一句就把刀重新插入楊誌的體內一次,多少次,多少刀,沒有人知道,楊誌隻是在被捅的第一刀時候知道很痛,很痛。沒來的及回想自己的人生。隻是在心裏問了問自己。難道自己就這樣要死了嗎?然後便沒有了知覺。楊誌死了,他連自己救了誰,是否值得自己救,最後就救下沒有都不知道,就離開了人世。
“小誌,起床了,趕緊的”一個粗狂帶著急促的聲音在楊誌耳邊響起,楊誌眼睛也沒睜說到“我不是死了嗎?還起什麼床,管他呢,反正都嗝屁了,還能怎麼著”實際上楊誌心裏怕的要命,不敢睜開眼睛,他怕看到那傳說中的牛頭馬麵,還有什麼十八層地獄。“小子,再不起床,王叔要揭被子了”“還有被子,難道我來了陰間先鋪開睡了一覺”楊誌有點糊塗了,給自己打了打氣,反正也就是眼睛一睜一閉,有什麼,楊誌睜開眼後,首先看到一張已經好久沒見但依然熟悉的麵孔,“王叔,你怎麼也下來了,你是因為什呀,我怎麼沒聽說”楊誌說著說著就留下了淚,因為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是曾經在他高中時候出去打工經常照顧他的王富貴,雖然隻有三個暑假,但他們的感情卻是相當好,王富貴一直把楊誌當成自己的兒子,王富貴看著一個十六七的學生娃能懂的出來自己掙錢,對楊誌喜歡的那可是沒的說,因此在工作和生活中經常照顧他。楊誌知道王富貴對他的好,所以這個時候看見不免有些難過和激動。王富貴看著楊誌突然哭了起來,還問些不挨邊的話,把手放在楊誌的頭上摸了摸,這孩子也沒發燒,說什麼呢?小誌,趕緊起,不要哭了。再遲了今天上午就白幹了。“王叔,人死了,還要幹活呀”。王富貴笑罵道“小崽子,誰死了,是不是還做夢的了?”楊誌好像有點懂了。“叔,現在是那一年。”“2002年啊,趕緊的”王富貴無奈的答了一句像外麵走去。楊誌懵了,2002年,那不是十年前嗎?自己難道回到十年前了?還是睡了一覺夢了十年?楊誌正在琢磨呢。突然聽到,“楊誌,趕緊的,是不是不想幹了。”王富貴有點生氣了,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還賴著不起床,馬上就要開工了,再晚了包工頭又要罵娘了。聽到王富貴幾近於吼出來的聲音,楊誌不敢不起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自己終究現在還是活生生的,還需要掙學費呢,而且楊誌也有點怕王富貴,雖然平時王富貴很寵著他,但在幹活時,王富貴是很嚴肅的,他經常對楊誌說“要不就別幹,既然準備幹就做好自己該做的,現在你是工人,就必須按時上下班。”隻見楊誌麻利的穿上衣服趕緊的跑去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