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歇會兒?”
廖聽辭想伸手拍拍燕頌今的脊背,最後還是掙紮地放下了。
“一直這麼笑著,會岔氣的吧?”
燕頌今雖然沒說話,但從逐漸停歇的趨勢來看,他聽進去了。
廖聽辭長出一口氣,幸好是聽了。
她不確定自己能保持理智多久,色令智昏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她挪動腳步慢慢準備退開,發現腰間的雙手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廖聽辭:……
這人一直彎腰抱著自己,真的不會累嗎?
“有些不會動了……”
燕頌今悶悶的聲音從廖聽辭肩頭傳來,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轟!
廖聽辭再一次大腦空白。
“我我我……你你你……”
完了。
她真的吃軟不吃硬啊!
廖聽辭僵硬著身體,有些無措地晃著垂在身側的兩隻手。
最後像是下了某種決定,違心地拉開了燕頌今。
“你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燕頌今沒再繼續靠著,他緩緩抬起頭,用飽含笑意的眼神看向廖聽辭。
“當然沒有。”
轟!
廖聽辭的大腦再次宕機。
她愣神地看著麵前的少年,眸子裏映著的,盡是他如明月清風般俊朗的笑靨。
這小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呃……”
感受著後頸處傳來的痛感,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廖聽辭真正領悟到了什麼叫做美色誤人。
“怎麼總是這般,吃一塹卻不長一智呢。”
燕頌今滿意地看著已然昏去的廖聽辭,隨後在她腰間使了點勁兒,一整個的扛到了肩上。
他轉向船沿,施施而行,像是悠哉地在某個湖邊散步。
不過幾步,船邊已至,燕頌今望著未起波瀾的水麵,心底探究。
她當真能在水裏呼吸?
嗯……
再扔下去一次便是。
“嘖。”
燕頌今突然臉色一變。
“運氣真好呢。”
他將扛在肩上的廖聽辭放下,手虛虛扶著。
從遠處看,倒像是兩人在相擁。
“哎呦,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路過。”
“無妨。”
燕頌今麵色酡紅地輕輕回應。
路過的船客一看燕頌今這般模樣,就知道自己到底是壞了人家的好事。
當下社會並不注重過於嚴苛的男女大防,加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是相好。
對於無意間打擾了人家,路過的這位船客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真是抱歉。”
燕頌今沒說話,隻是嘴角帶笑地微微擺手。
“她有些困了。”
燕頌今將手伸過廖聽辭的腿彎,輕輕抱了起來。
另一隻手護著廖聽辭的腦袋,讓廖聽辭靠在了自己的頸側。
“我們就先告辭了。”
少女的臉被遮了大半,讓人看不清楚,船客也隻當是害羞了躲藏。
看著燕頌今以示禮貌的點頭,船客嘴上不停道著“好”,也表示禮貌地點了點頭。
“真是登對啊。”
船客小聲呢喃。
可下一秒,這位可憐的船客就不受控製地自己倒地砸向了甲板。
沒有明顯外傷,但嘴裏卻在不停溢出白沫。
興許隻有早已遠去的燕頌今能夠解釋一二。
*
待到廖聽辭完全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她揉著酸痛的脖頸,身體像重新組裝似的慢慢從自己客房的床榻上起來。
“我……我被送回來了?”
廖聽辭有些懵,原以為自己又要無端擁有什麼波折的經曆。
沒想到啊……
“他是不是有病?”
廖聽辭發出靈魂質問。
不停讓她放下戒備,就……就為了劈一下?
廖聽辭不信這麼簡單,但現下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大問題。
“算了,不想了。”
漸漸冷靜下來後,廖聽辭想找麻煩的心也淡了不少,甚至準備躲著燕頌今。
並不是心裏害怕,而是她發覺,隻要有燕頌今在,身邊指定得發生什麼。
有句好話說的好,不要自討苦吃。
廖聽辭堅信,隻要與燕頌今保持距離,就沒有苦吃。
而後兩天,廖聽辭不是在品嚐水產品的美味,就是在和船上的眾人聽八卦與傳奇故事。
一句話,好不樂哉。
她隨和愛笑,這般好的性格也引得了無數人的喜愛。
“小廖啊,有心上人不?”
看著將做媒心思寫在臉上的婦人,廖聽辭無奈地點點頭。
“呀啊,真有了啊,這兩日,可也沒見人啊。”
“姐,我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