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當初做了那等事又如何?你打得過我嗎?將來你隻會像現在一樣被我揍趴下。”
意識到難以解釋之後,他話風陡然一轉,偽裝出藐視之意。
“能力弱小,就要有自知之明。沒有能力,卻還想著去報複他人,你實屬自不量力。”
“你知道我如今在修仙界中是什麼地位嗎?知道玄界嗎?”
“那是靈界的上位大陸,數十年前,兩界通道因意外關閉後,便再也沒有聯係。”
“玄界修仙資源無數,仙門聖地林立,修煉環境比靈界好了幾百倍不止,你怕是從來都沒去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吧?”
季清淺聽到他的話,眸中怒火畜積。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你在得意什麼?”
“我還能想說什麼呢?無非就是想告訴你,有些人不是你這個廢材能夠招惹的起的,而這其中就包括了我。
“我現在可是玄界碎星穀的首席弟子。我戲弄你,你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記住了嗎?”
季清淺冷笑:“碎星穀眼光真不好,收了你這麼一個人,門派聲譽怕是要毀於一旦。”
“罷了,常言道,不與夏蟲語冰,不與井蛙語海。我跟一個廢柴說這麼多幹什麼呢?”
沐隨風忽然徑直掐住她的白皙的脖頸,將她的頭抵向其身後的靈樹。
季清淺正被他之前畫的困陣束縛著,腿部動彈不得,無法躲開,隻能用無法運轉靈力的雙手去掰他的手腕。
這種程度的掙紮顯然是不可能有作用的。
她上半身被那隻手的力度控製著摔在樹幹上,腿部卻被陣紋束縛,位置沒有變化,整個身體直接後仰成了呈六十度。
“嗬…嗬…”
她張開嘴,卻隻能發出嘶啞斷續的氣音。
窒息的感覺在蔓延,心髒開始瘋狂跳動,麵部肌肉開始劇烈抽搐。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一根根青筋在白皙的肌膚上浮現。
冷豔的美人此時如此狼狽,薄情之人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打算。
力道…還在加重。
她嫩白的雙手愈發拚命地掙紮,拉拽,晃動,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瞳孔開始渙散,血紅的嘴唇和臉頰開始迅速變得青紫,手臂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小。
無望的深淵靠近朦朧的意識,昏沉的靈魂將要脫離苦難的軀體。
某個殘忍的劊子手終於良心發現,舍得鬆開可憐的受害者,順帶著解開她腳上的困陣。
季清淺軟倒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大口喘息地,她的耳邊是那人冰冷的聲音。
“提醒過你了,怎麼還犯蠢呢?”
“今日心情好,饒你一命,下次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說完,沐隨風便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
季清淺勉強抬頭,充斥著血絲的眼睛隻捕捉到最後一抹白色的虛影。
總有一天,她要掐住他的脖子,欣賞他絕望求饒的樣子。
這一天…不會太遠的。
…… ……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白團子的語氣罕見地沒有一絲畏懼。
大概是因為憤怒已經取代了畏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