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抓到一隻入殮師(1 / 2)

“呦,又捕到新的玩物了”

昏暗的大廳內,唯一的光源高吊在頭頂數十米高的天花板,雕刻著枯敗玫瑰與殘缺太陽的座椅,零零散散散落在廳內,如同上世紀的古董。

十六位監管者或坐或躺,各自沉寂。

“咯吱——”一扇半開的老舊窗戶,被風推攘著,窗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陰沉,仿佛在這座莊園,太陽也被囚禁。

紅蝶坐於梳妝鏡前,展開方才塗好的豆蔻紅指甲,目光流轉,掃向某個妄圖逃離莊園,被小醜拖行捉回的可憐蟲。

“這人真夠賤的,用磁鐵暈了我三四次,不過,還是沒能逃出去”

“和他一起想要逃出去的幾個,都已經被放飛回求生者營地了”

“這個,不好好‘教育’一番,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小醜將勘探員扔至大廳中央的空地上,殘缺不全的地毯上,勘探員匍匐在灰塵之中,喘著粗氣,強睜開眼,額前的碎發被血與汗水粘著,胡亂貼在臉頰、嘴角。

莊園內,求生與監管有著各自的陣地。

每日都有監管守在離開莊園的路上。

隻要求生不主動逃離莊園,二者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大部分監管若是抓到逃跑的求生,大多都會將人放飛回求生者營地,但也有部分求生實在可恨,會被抓入監管者的營地,自此“消失”,對於後者,莊園主沒有認可,也未阻止,隻要不導致求生人數驟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日白天看守者,是小醜和蠟像師。

“這不是諾頓·坎貝爾嗎?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上次你暈我四次,我將你放回莊園,本以為你會學乖一陣子”

“沒想到這麼快,又有了逃出去的妄念啊”

蜘蛛細長的義肢,挑起勘探員的下巴。

暗處,十數道目光打量著他的不堪。

“你們……這些,走狗……”

勘探員厭惡的看著,觸碰著自己肌膚的冰涼義肢,當看向周圍一圈的監管,麵色又在一瞬驚慌後,轉化為嘲弄、不屑。

“要怎麼處理他?”

大廳一角傳出沉悶的聲音,隱士端坐於椅上,懷中抱著一隻酣睡著的玄貓。

使徒坐在隱士旁邊的椅上,目光始終看向他懷裏的貓。

“吊死?餓死?或者用我的鬼火燙死他!”

愛哭鬼靠在窗邊,一雙小短腿在空中晃著,口中含著一顆棒棒糖,時而吸溜兩聲。

“那也太便宜他了,上次那個瞎子,可是被玩了半個月才沒的”

小醜目光看向傑克。

“傑克,把他給你處理?你最擅長這個”

傑克仰躺在前方兩腳皆已離地的椅上,雙腿交疊,翹在桌上,綴有夜來香的禮帽被他用來遮住麵部,盡管麵上已經戴了麵具。

他一言不發,似在午睡。

“傑克?”

小醜又喚了一聲。

“沒空”

禮帽下,傑克的聲音悶悶響起。

“傑克連自家地下室那位,玩了快倆月了,都還沒有玩完,哪有空再來一個”

小提琴家發出一陣笑聲。

傑克摘下禮帽,寒霜般的目光看向笑聲的源頭。

小提琴家不笑了。

“兩個月……地下室……”

勘探員虛弱的開口,盯著傑克的方向。

“是奈布·薩貝達?他,他還活著!”

一個半月前,勘探員曾與傭兵、園丁一同計劃出逃,中途園丁暴露位置,被傑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