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著名中學——
操場上站滿了同學們,望著一排又一排整齊的隊列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領導們前麵的表演席,代表著運動會進入了高潮!
我看著站在同學們中間一臉生無可戀的秦睿涵,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秦睿涵是國旗隊的一員,因為長相英俊像大馬猴一樣,一眼就被隨機抓人當國旗隊苦力的老師抓走,從此便能看見每個禮拜一他持著國旗一臉嚴肅地走在同學們麵前。
如果他不是國旗隊的,他就可以和我們一起站在觀看台上坐著乘涼,看別的班級站在下麵熱得氣喘籲籲了。
羨慕吧?隻有我們班可以坐在涼快的觀看台上;羨慕吧?因為我們是水痘隔離班,用41天午飯不能去食堂,41天不能上體育課換來的。
等表演都結束了,我才看著秦睿涵慢悠悠走上來。好家夥,站了兩個多小時,腿都站麻了吧!
他疲憊的樣子讓人看著有些滑稽,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瘋狂得找著水杯,好不容易找到了,卻發現裏麵沒有水。
“艸!”他大喊一聲,又拖著疲憊的身子下樓準備去裝水。
那時的我還沉浸在狼人殺第二晚就露餡被迫自爆淘汰遊戲的痛苦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架相機此刻對準了某個地方……
後開便是最抽象的協力雲梯環節,玩狼人殺的幾個高個子的帥小夥全都去參加比賽了,隻留有我們零零散散幾個孤獨的老實人趴在欄杆上望向操場。
“來啦?”我瞥到了秦睿涵拿著杯子慢悠悠地走過來,此刻的他顯得十分高興,全然沒有剛才累得行屍走肉的感覺。
“唉,累死了,站了兩個多小時,真的渾身難受。”他抱怨道。
後來我們閑聊了幾句,便發現雲梯比賽開始了。雖然是水痘班沒有經過訓練,但是身為我們班的一員,我依然妄想著可以拿得冠軍給別的班看看我們班的實力!
然而現實是我們班因為有人得水痘隔離在家缺了一個人,差點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還好最後有替補上了,卻因為他的腿腳有些毛病,不能深蹲,導致杆子被撞掉,怒加20秒。
“沒事,很好啦!”秦睿涵看著有些失落的我笑笑。
我親眼看著努力的同學們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機會,第一輪的五個同學協調完美地奔跑,彎腰,脫梯,換人一氣嗬成,我還真以為我們要拿冠軍了。
“看你有點失落,跟你講個有意思的事情吧!”秦睿涵有些故作神秘地對我說。
“剛才我在上樓梯的時候,我發現有一架相機對著我,而且那樣子不像是在自拍……”
天啊!這可是驚天大瓜!我的好兄弟要脫單了!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好兄弟脫單了除了有點酸之外沒什麼不好,這類瓜往往會給人以很激動很興奮的感覺。
然而我卻沒有感覺很驚訝,相反,我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震驚和尷尬,好在秦睿涵的眼神沒那麼犀利,並沒有捕捉到我的不對勁。
“你別太自戀了,萬一人家真的隻是隨便拍拍呢?小心這麼自戀被人知道挨揍!”我糊弄了幾句,試圖抑製他這種被人偷拍的喜悅感。
不過這人變態吧?被偷拍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算了,我管不了這麼多。
我默默地打開了微信,猶豫半晌,又關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