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課鈴聲響起,20班的同學們開始喧鬧起來。方如澄卻遲遲未到,這讓班級裏的學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沐佑用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方雨煙:“哎,哎,我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那個新來的老師和你長得挺像的。”沐佑側過身子,打量著方雨煙。
“你不會是那人的私生子吧?”沐佑捂著嘴,努力掩飾他的笑意。
方雨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中仿佛包含著千言萬語。
“行了,不開玩笑了,你說他這節課不來,是不是在考驗我們?”沐佑問道。
方雨煙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我們班向來以吵、亂、雜而出名,他不可能會認為我們能自主管好紀律,因此不存在考驗一說。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現在正在忙著做某件事。”
沐佑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逃課去吧,打球?”
方雨煙搖了搖頭,停下手中正在旋轉的筆,轉過頭:“你在試探他的底線?”他長歎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很不好說話,過幾天再說吧,咱先了解他的“習性”。”
“行吧,行吧,對了,下麵兩節課是蔣子揚的課,又可以睡兩節課,美滋滋。”沐佑說道。
“不是,你怎麼就在他一人的課上睡啊?就欺負他是吧?”方雨煙有些無語。
沐佑撓了撓頭:“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上課,我就犯困,我還錄了他上課的聲音,經常晚上睡覺聽。”
“合著你是把他當作你的催眠師是吧?”方雨煙無奈地說道。
牆上的掛鍾一分一秒地走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然後沐佑就睡著了,時間飛速流逝。
第二節課方如澄完全沒有出現,20班的同學們似乎還很高興,不過還有一些人並不了解此事,因為他們直接睡過去了。
沐佑睡了半節課,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他伸了伸懶腰,起身四顧,發現班裏大部分人還在沉睡。甚至,能隱約聽到有人打呼嚕。
方雨澄見沐佑醒來,便示意他看朱啟擎,沐佑向後麵隨意地瞥了一眼,朱啟擎意外地沒有睡覺。
“我去,朱哥你沒發燒吧,大好時光不去睡覺,你在…”沐佑轉過身,看見他正在看《琵琶行》,“背琵琶行?”
朱啟擎稍稍抬頭,瞪了沐佑一眼,正視著沐佑。
“不想抄琵琶行,我背個書怎麼了?”朱啟擎的語氣很快,顯然他有些惱火。
“行行行,你背吧,六百一十八個字,慢慢背哈,不打擾你了。”顯然沐佑覺得朱啟擎能背完簡直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朱啟擎不再理會沐佑的冷嘲熱諷,他繼續埋頭背著他的琵琶行。
沐佑感到無趣,一旁的方雨煙正笑著望著他。
“你笑什麼?被笑麵虎傳染了啊?”
“不是,突然想到個好玩的,”
方雨煙頓了頓:“你還記得你在外麵說什麼了麼?”
“找個機會整一下那個姓方的?”沐佑隻記得他要報仇,想來方雨煙要說的正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