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廣濟軍的事情是這樣嗎?’韓世忠大槍一撩,指著廣濟軍那位許軍都虞候問道。
‘回稟大人,事情是這樣,不過我們隻是想問李大人借幾匹馬,並不是要搶。’大宋刑律軍中械鬥可是要吃一百殺威棒流三千裏的大罪,這強奪友軍戰馬若是要鬧上去,他也沒那個膽子承擔下來,礙於這騎馬大將勇武答話的軍都虞候自知理虧,所以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韓世忠的話。
‘那都給老子滾蛋,什麼鳥蛋,怪不得山東被金人掠了個精光,你們這幫鳥人欺軟怕硬,都給老子滾,不然老子就到步兵衙門參你們一本。’韓世忠衝著許虞候喊道。許虞候這時候那顧得什麼臉麵,連忙招呼手下收兵刃夾著尾巴走了。
‘下官多謝韓大人解圍。’看著遠去的廣濟軍李靖衝著這位韓大人一躬。
‘嘿嘿,其實我不是什麼大人,俺叫韓世忠。隻不過俺嗓門大,工夫又還過得去,禁軍馬軍營裏(宋之兵製,大概有三:天子之衛兵,以守京師,備征戍,曰禁軍)混了個差事,論職位恐怕我還得管你叫聲大人。’韓世忠衝著李靖笑了笑。
‘禁軍好歹是中央軍,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呐,哥哥這身好工夫,小弟我可是羨慕得緊。’聽到韓世忠三個字,李靖恍然大悟大宋有幾個叫韓世忠的,那不是跟嶽爺爺齊名的猛將呐。如何不激動如何不羨慕,這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韓世忠一行隻有三騎正好也是回開封,於是乎就跟著一起走。李靖反正存心跟韓世忠套近乎,順便就邀請韓世忠上了步戰車,可這韓大哥一上車是問這問那,那劉姥姥進大觀園也不過如此。
‘李老弟,你跟哥哥說說你這鐵車雜會自己走?’
‘你在跟哥哥說說,這鐵棍子為何是空心的?’
‘你說就手裏這小小的叫子彈的東西就可以百步殺人?’
麵對韓世忠這大嗓門的不斷追問,李靖開始後悔叫他上車,這家夥不懂就不懂吧,怎麼問不完的問題,貌似沒聽史書說過韓世忠是個愛學習的人吧,看來史書也是騙人的。這家夥太愛學習了,聽說李靖手裏的鐵棍子,可以百步殺人非要李靖給表演一下,李靖被煩得實在坳不過他,於是就照著路邊一棵手臂粗的小樹,啪啪啪的來了一梭子,以李靖現在的槍法這還不是小菜一碟,碗口粗的小樹應聲而斷。驚得韓世忠抱著李靖的AK74就不想撒手了。
‘我說李老弟,你這家夥是寶貝呀,跟哥哥換換如何?’隔開百十步就這麼突突兩下,碗口粗的小樹就打斷了,那樹可不是紙糊的呀,韓世忠自詡武功不錯,就是七石弓也射不斷樹吧。要用弓射斷小樹那得費多少箭矢,那得用多少力氣,這可不比拿刀砍。見著自動步槍的威力,韓世忠就動了心思,按李靖說的拿著這家夥上戰場,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那還真是猶如探囊取物。
‘韓老哥這可不行,這槍是俺從海外帶回來的,價值千金暫缺不論,小弟得靠這兵器打金人呐。’槍意味著舍呢麼對於李靖這個現代人來說絕對不陌生,保命的家夥怎麼能換。盡管李靖死活不願意,韓世忠可沒打算放棄還不斷增加籌碼,什麼三石烏木弓,白銀鎖子甲,甚至是他自己騎的西夏戰馬。這事要擱在別人身上也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可他韓世忠大老粗一個不新這個,軟硬兼施反正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李靖把槍換給他。把李靖逼急了給老韓來了句人在槍在,這才止住了韓世忠的嘴巴。
其實是李靖曆史沒學好,錯怪了韓世忠,這家夥雖然沒有什麼文化從小家境貧寒,但是人家性格耿直,輕財重義,平生戰功赫赫,手下韓家軍與嶽家軍齊名。特別對兵器設計獨具匠心,克敵弓、連鎖甲、及騎馬跳澗、洞靶射箭的方法都是韓世忠首創,總之一句話人家就是喜歡鑽研這些兵器家夥。
後來南宋的時候由於韓世忠反對議和,多次上疏彈劾奸相誤國,為投降派所不容。嶽飛蒙冤,舉朝文武多不敢言,而他卻敢於當麵質問秦檜。當秦檜以“莫須有”三字回答時,他氣憤地道:“‘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有人替他擔心,勸他不要與秦檜作對,他回答說:“畏禍苟同,他日有何麵目見先帝於地下。”
他一生清廉,仗義疏財,曆年所得賞賜都分給了部下,田產都分給了他封邑的百姓;他持軍威嚴,能與士卒同甘苦。解職後居家十餘年,澹然自若,比起嶽爺爺他算是好歹有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