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26年靖康元年1月4日陰蓬萊縣城
金人搶了半天的東西,城裏的百姓用了一天都沒有領完,其中還出現了個別冒領的現象,有一個地痞冒領了好多別人的東西,在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東西的主人,這下兩個人就吵了起來,地痞善狡辯,奈何那東西上竟然還刻有原主人的名字,在發生這個事情以後,李靖果斷的命令楊春林砍了地痞的腦袋,然後把血淋淋腦袋掛在了縣衙門口,這下起到了非常好的警示作用,接下來的工作就快多了,不過當領東西的老百姓都走光了以後,院子裏還有剩下不少東西,當然他們的主人應該都倒在了金軍的屠刀之下。
李靖一行在縣衙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算班師回長島,一行人還剛走到北門口,就遇到了好多的鄉親跪在城門口,說什麼都不散開。一大幫人嘰裏呱啦的一頓吵吵,李靖腦袋都大了,好說歹說反正就是不讓李靖走。那意思很簡單李靖既然這麼有本事打跑了金人,他要是走了金人在回來禍害怎麼辦。幹脆就想辦法讓李靖留下,反正現在縣衙也空著,李靖帶著人住著就是,實在不行大夥給李靖他們湊點糧餉也成。要是李靖不留下那就從他們身上踩過去,麵對這幅情景李靖是無語了,要真踩過去楊春林不得撕了李靖,那就留下來吧。在派了張群和李易回長島搬遷營地以後,大家就又回到了縣衙。
第二天一早張群和李易就帶著營地的一幫人,大包小包的出現在了李靖的視野裏,甚至連俘虜都一起運了過來,李靖也正好雀占鳩巢霸占了空空蕩蕩的縣衙。金人洗劫蓬萊殺了三十幾口人,看著累累屍骸,蓬萊的居民都成熟了不少,太平世道過去亂世來到,都得有點覺悟不是。
李靖端坐縣衙望著堂下,四十來歲的精瘦小老兒孤自站著,他是原蓬萊縣主薄付文星,縣令帶著一幫財主老爺跑了以後,付主薄因家有行動不便的老母所以未走,這不金軍到來撲進家門一頓搶殺,當場就嚇死了老母,老付同誌又急又恨,憑他那幾十斤的小身板想拚命,還沒走上去就被一拳打倒,金人估摸這小老兒也太瘦弱了,竟然沒有殺他隻是把他綁在了樹下,李靖打跑金人以後,這可憐的小老頭才從家裏被人發現。聽聞長島來的強人打跑了金人,這不立馬就來找李靖。
李靖剛入主這縣衙,蓬萊縣大小事務都一起圍過來,城牆要修葺,人手也不夠,這還沒摸著頭緒,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那有工夫見人。
還好這家夥以前認識楊春林,這才給帶了進來。
‘多謝,李大人救我蓬萊,卑職蓬萊主薄付文星有禮。’說完對著李靖深深一鞠。
‘付主薄說實話我真不想坐在這,要不百姓非要我坐,我真想馬上就回長島,殺殺金人我會,可這管理我一竅不通。’李靖掰了掰手說出了實情。
‘李大人,這有何難。卑職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卑職做了八年蓬萊主薄,經曆了四位縣令,全縣諸多錢糧稅支都是卑職處理,如果大人信得過,卑職願為大人效力。’
聽了這番話,望著堂下的小老頭,李靖趕忙起身走下堂拉起付文星的手。‘好極,好極,我正為這事焦慮,付主薄真可是雪中送炭。’
‘卑職隻是有一事不明,望大人據實相告。’
‘說,說,付主薄為我解決了大麻煩,我知無不言。’
‘李大人來自長島,據傳前段時間孤身剿滅了渤海的海胡子,現在又驅走了金人,可以後作何打算。’
‘說實話,以後我可真沒有想那麼多,能保護百姓不受屠殺就成吧。’李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天真。
‘大人可曾想過,憑現在大人之力可以拯救多少人,這蓬萊屬中縣,民不過千戶,金人如果大隊來襲擊,如何抵擋。’付文星說得很懇切,如果單靠這蓬萊城抵抗大隊金軍也是不現實的,李靖也正為這事焦慮,蓬萊四周都是平原,等於把自己也給陷進了蓬萊的困局,金軍可是說來就來的。
‘卑職有一計可助大人打破困局,卑職觀大人也是我宋人,現又立下戰功,何不投我大宋,遣快馬報於朝廷,朝廷當有示下,也免去大人後顧之憂。’誠然大宋這時候已經是內憂外患,打不過不要緊,我們求和嘛送上錢糧,以止兵戈,強人土匪都是采用招安收編,也難怪付文星說出這番話。
投靠朝廷不是沒想過,光憑手下這點人,想在蓬萊站穩腳跟是不現實的,李靖可是玩了多年的戰略遊戲,深知打仗就是人手,兵器,還有最重要的後勤,糧草可開不得玩笑。
‘那也成,就依付主薄之意,請主薄派人去青州。’略加思索以後李靖同意了付文星的提議。
‘朝廷得大人如得一虎,這是朝廷之幸,也是我大宋之幸,卑職這就遣人去青州報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