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某江特大橋。
“嗚……”
三五輛重型機車摩托風馳電掣而過,然後停在了一名氣喘籲籲奪命狂奔的男大學生身前,將男大學生逼停。
從機車上下來了七八個流裏流氣的社會青年,他們個個手持鋼管棒球棒等,漸漸將男大學生圍攏起來。
“你……你們要幹什麼!”王曉辰哆哆嗦嗦地道。
早知道這些社會混子這麼記仇,就不幫校花妹子打掉那杯被那個混混頭子偷偷下了白色藥粉的雞尾酒了!
“小子,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過來,我練過武功的……”王曉辰手舞足蹈,擺出太極拳的姿態。
“噗嗤!”
混混們都笑出聲來。
“正好,弟兄們陪你練練!”
“呼!”
一聲呼嘯,混混頭子率先一棒子打在了王曉辰的胳膊上。
“額啊……”
王曉辰吃痛大呼出聲。
混混頭子一聲令下:“給我狠狠地,往死裏打!”
鋼管棒球棒不斷招呼在王曉辰身上。
“求求你們別打了,我錯了,以後都不會再管閑事了!”
混混頭子抬頭看了看橋上的攝像頭,揮了揮手,叫停了手下的人。
“要我們不打你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從這跳下去!”
王曉辰艱難地爬起來,倚在欄杆上,順著混混頭子手指的方位看去,隻見橋下江麵水波蕩漾,波光粼粼。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跳下去我會淹死的!”
混混頭子凶狠地舉了舉手中的棍棒,“你跳是不跳?”
混混們見老大動作,皆作勢要一擁而上再次暴打王曉辰。
“我跳,別打了!”
王曉辰顫巍巍地爬上了欄杆,心想比起被打成殘疾,跳下江裏也許還好點,畢竟自己學過遊泳。
見此情景,混混頭子輝了揮手,所有混混們退出了很遠看著。
王曉辰眼睛一閉,跳了下去。
“噗通……”
聽著橋下傳來重物落水的聲音,混混頭子道:“看到沒有,這小子是自殺輕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
風雪夜,山神廟。
王曉辰被一陣刺痛痛醒,忍不住就去撫摸自己的左小腿。
“啊!”
王曉辰尖叫出聲,不隻是摸到傷處疼痛,更多的被眼前這雙的筷子般粗細明顯營養不良的腿震驚了。
“我的腿……”
王曉辰難以置信,用顫巍巍的聲音道。
這時黑暗的角落裏傳來一老漢不耐煩的聲音。
“叫魂啊,讓你去山上討點貢品,你能弄成這副德行!死沒用處的賠錢貨,枉老漢我養你八九年!”
王曉辰沒心思去理會那抱怨的老漢,環顧了眼四周。
這是一間殘破得四處漏風的山神廟,廟內中間的地麵上燃著一小堆隨時熄滅的篝火,跳動的柴火投射出若隱若現的光明。
“怎麼會這樣?”
王曉辰挪了挪身體,望著纏滿了破布的纖細左腳,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沒錯,我王曉辰穿越了……”
王曉辰捏了捏自己纖細的大腿,真實的痛感,讓他不得不接受穿越重生的現實。
黑暗的角落裏老漢翻了個身,壓得身下的柴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怎麼,啞巴了?”
老漢刺耳難聽的責罵聲再次傳來。
王曉辰依然沒有回答,愣怔地望著眼前破敗的環境,他隻覺得心頭一片冰涼。
“老天,你玩我啊?”
別人穿越都是豪門大佬,最不濟也有個賴以生存的特殊技能金手指什麼的,而他什麼也沒有。
應當王曉辰望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感慨萬千失神之際,一陣尿意將他拉回現實。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坑坑窪窪的牆壁一瘸一拐地推開滿是破洞的木門,一點點落寞地移步到了廟外。
廟外是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鵝毛大雪緩緩地飄落下來,能聽見一聲聲簌簌的脆響。
將衣袍一掀,王曉辰打了個哆嗦,習慣性地開始酣暢放水,結果意外再次發生了。
作為一個男人,站著方便時一用力再不濟也能尿他個半米遠,今晚這他媽是怎麼了,腎虛了麼,怎麼全尿腳跟上了。
王曉辰順手一掏,立馬愣住了,下麵竟然空蕩蕩的,男人可憐的尊嚴啊!
“啊!”
王曉辰毫不意外地再次尖叫出聲。
他這才意識到他不僅重生了,還錯投了女身!
“叫魂啊叫,外麵那麼冷,還不快點關門死進來,凍出病來老漢我可沒錢再給你買藥吃!”
山神廟內黑暗角落裏的老漢被風吹得受不了,嘶了聲,不耐煩地抱怨著。
雪地裏寒風吹過,鑽入王曉辰單薄破爛的衣衫,王曉辰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隻得一瘸一拐摸回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