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鋼琴曲很長,一首鋼琴曲又很短,時間不至於多少,而至於我們的心,美好的事物終將消散。
之前在網上見過一句話:
時間易逝,一切都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偶然作用,就像我們偶然間發覺自己到了這個從不理解的世界一樣。
表現在外的總是那些相對和辯證的規律,而實際上這種偶然也促成了我們很多看待問題的眼光的形成和價值的定位。
於是我們會說,沒有美好就沒有對未來的希望,沒有美好就不懂得珍惜擁有,沒有美好就沒有存在的動力,沒有美好就沒有積極的追求等等。
哈維爾•馬裏亞斯在《如此蒼白的心》中寫到:
時間易逝,一切往往不複存在,
我們都被裹挾其中,
我們的所作所為和逐漸演繹的人生,
最終會被抹除。
這一切都是在偶然中成就了的現實,既然這樣的現實就是這樣的,我們就可以轉移看待問題的角度,不要追究消逝了如何如何,去追究沒有消失前你是如何如何的吧,對於美,過程最值得回憶。
黃昏已逝,月亮從雲層歡快的跳出,琴音停止,女生收回修長纖纖玉指,站起身,穿上放在黑色凳子上的卡其色風衣,轉過頭來,看著我。
這時外麵其實也不算天黑,還是有些光的,大概就是6點快到7點的樣子,隻不過這個店的位置特殊,所以看起來屋內有點黑。
夕陽西下,月亮升起,皎白的月光照進屋內,從我的角度看去,她就像站在月亮旁邊,那清冷的雙眸如同星辰般璀璨,加上她畫的淡妝,高冷的氣質,像極了廣寒仙子。
溫柔的月色總是讓人止不住心動。
見我愣在那裏沒動,她眉頭微皺。
“有事?”
她的聲音將我思緒拉了回來“啊!…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間腦子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越過我,把店裏的燈光打開,手從身旁拉過一個凳子,坐上去翹起個二郎腿,說道:“來買樂器的?”。
我這是才真正回過神,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啥,總不能實話說我來看看順便聽聽曲蹭蹭空調,反正就是有點尷尬。
她就這麼看著我,我被看的有點不適應,她的目光和氣場,和我以前認識的人不一樣,就像那種超級女強人,在現實生活中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目光。
好半晌,我才開口“那個…額…就是說,我在外麵聽到…聽到裏麵有鋼琴的聲音,然後就…就覺得很好聽,然後聽入迷了。”
她點了點頭,站起身,坐到一張黑色桌子前,拿出放在風衣裏的金色圓框眼鏡,盯著白色蘋果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