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凜燃…”忍不住叫著懷中人的名字,司向顏從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容易心軟的人。隻是看到這人如此痛苦卻還在逞強的模樣,根本沒辦法再狠心對她說什麼或做什麼。伸手摸著她消瘦的臉頰,卻發現觸手之處也是冰涼的一片汗水。不想讓翁凜燃再強撐,司向顏用手指分開她緊咬在一起的唇瓣,將自己的手送進去。當手指被對方咬住,雖然很疼,可司向顏卻笑了出來。
翁凜燃生自己氣,而自己又何嚐不氣她呢?
“好了,左手的傷要好好調養,最近一段時間不要用力。右手不能碰水,也盡量不要碰到哪裏。”處理好左右手的傷,張醫生也出了一身的汗。她看了眼翁凜燃纏滿紗布的上半身,示意司向顏扶著她做起來。畢竟她現在前後都有傷,不管是平躺還是趴著都行不通。
“腹部的傷口有些發炎,而且沒有明顯的轉好跡象,必須要打消炎針才行。至於背上的傷,等我一會幫你塗藥在包好。”隨著紗布的脫落,翁凜燃消瘦的上半身映入眼簾。那本是白皙的身體此刻已是格外猙獰,甚至很難找出毫發無傷的地方。
腹間的傷口因為太久沒好好處理,周圍泛著不正常的暗黑色,而後背更是布滿了錯綜複雜的血痕,明顯是用鈍器生生打破了皮肉。看著翁凜燃虛弱的靠在自己懷裏,司向顏難受的閉上眼,心裏卻已經有了決定。
就算她再怎麼責怪翁凜燃,可翁凜燃隻是背叛她,用不正當的目地接近自己而已。程家的事不說也罷,隻要等翁凜燃的傷好了,她就會放她離開。
既然沒辦法回到曾經,那麼放手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司姐,都處理好了,她雙手不能打針,隻能打在手臂上,希望你能找個人看著她,別讓她睡著的時候亂動把針弄歪。”
“恩,我知道了。”
“啊,對了,還有這個,這是止痛藥,含有少量的鎮靜劑,她如果難受的很,可以給她吃兩顆。”
囑咐完一切要交代的事,張醫生看了看翁凜燃,搖著頭離開。房間裏又隻剩下翁凜燃和司向顏兩個人,看著點滴慢慢的流淌,司向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想要找一個看護過來看著翁凜燃,卻又擔心別人不如自己細心。
“吃兩顆藥吧,會好一點。”見翁凜燃隻能保持著一個姿勢側躺在床上,那虛弱的磨樣隻是看著就知道很難受,司向顏倒了一杯熱水,又拿了兩顆藥給她。翁凜燃先是愣了愣,隨即很聽話的張開嘴,把司向顏喂來的的藥吃了下去。
有了止痛藥和鎮靜劑的功效,身體的疼痛果然少了許多,可視線也沒有之前那般清楚。朦朧間,看著司向顏拿著毛巾為自己擦汗,縱然身體還是難受的要命,可心口卻勉強的有了一點點溫度。用臉頰輕蹭著那隻手,這樣的動作是兩個人曾經在熟悉不過的,可此刻卻讓她們彼此都僵在原地。
“司向顏,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啊…”
每天看著你,愛著你,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再也不是我最開始認識的那個你了。就連曾經隨意脫口而出的稱呼,在這種時候都顯得那麼無力和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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