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應雪柔慶幸的是,今晚她依舊可以住客棧,當然,她不知道,她依舊能住客棧是因為某個人下了死命令,不管是趕多快的路或是多慢的路,夜晚一定要正巧停在客棧。
對此,應雪柔不知道,卻是樂得晚上有客棧住,不用在野外喂蚊子。
住客棧了,江青那斯總不能對她動手動腳了吧,對此件事情的順理成章,應雪柔相當的滿意,可她沒想到,江青那斯竟然敢如此的不要臉。
“江青”應姑娘吼“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
江公子從善如流:“那好,我幫你連澡也洗了好了”
吐血。。。
應雪柔指著江青,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好一會兒才說“我自己可以洗”
“你的胳膊受傷了不能遇水”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應姑娘氣得吐血,江青你這斯還能不能更色一丁點兒,隻牙切齒啊咬牙切齒“玄衣明明可以幫我”
“她是公主”
靠,也就是說不負責伺候別人了?可她怎麼聽誰說過,江清兒從小體弱多病,玄衣一直陪著來著。
“我要自個兒洗”
“沒說不要你自己洗”他隻是說要在屏風後守著。
“你出去守著”
“外麵太冷”
應姑娘仰頭望天,這大夏天的,能冷到哪裏去?
應雪柔吐血,再三保證“我不會有事情的,再說,不還有小白麼”
“小白是條蛇”
小白不滿意別人這麼說它了,晃悠著就湊了過來,它明明是條聰明的蛇。
最終,此事又以應姑娘拆了一張桌子後訂了結果:“我自個兒洗,然後自個兒睡,不需要人守著,江公子就回去洗洗睡吧”
其實,當初看著那桶熱水,應雪柔是猶豫了好久才決定要洗的,江青還在外麵,倒不是說這斯會突然闖進來,就是怕她突然出問題,然後導致這斯不得不闖進來……
這事整的。
她不得不顧慮穿越黃金定律的存在啊。
而且,她的胳膊上還有傷。
最終,無法忍受身上趕了一天路出的汗,應雪柔還是一咬牙跳了進去,但還沒洗到一半,她就杯具了。
看著窗外那個黑乎乎的影子,應雪柔開始揣測那人究竟是來偷東西的還是來劫色的還是來砍人的。
前者倒不可怕,因為一般的盜賊武功不高,中間也不可怕,采花賊一般靠的都是迷藥,她這會兒醒著,是斷不可能故意吸進那下三爛的東西的,後麵才是最可怕的,砍人啊,此類殺手一般都是武功高強的,不由不讓她心驚啊。
然而,等了半天,窗外的人影沒有動靜。
應姑娘沉不下氣了,她這樣還泡在水裏呢,水可是越來越涼了,呆會兒說不定江青那斯見她久未出聲也要出言問一聲,再闖進來看一下,到底她出了神馬大事。
應雪柔把自個兒又往水裏埋了埋,當然,右胳膊還是吊在外麵的,同時已經采取形動。
“小白”她輕聲喚“看到那個黑影了麼,給我咬”
自己動手?她不傻,先不說安全問題,就說她現在這形象,衣服未穿,整個兒一副出水美人圖,這要此人路過也得被她的美色迷惑得改為劫色。
小白唰的一下就竄了過去,卻糾結在那黑影前,猶豫著該不該咬,最後又耷拉個腦袋回過頭來看向應雪柔?
“江青?”應姑娘疑惑的問小白。
“嘶嘶”小白向左爬,再向右爬,再往左爬,再向右爬,如此反複……
“不是啊”應雪柔獰眉“那是……”突然醒悟“玄宣那斯?”
“嘶嘶”小白不爬了。
應雪柔牙咬得咯咯作響,果真是他啊還,他堂堂一個二皇子躲在她的窗子外幹嘛,可恨。
“江青”應姑娘想到門口的江青。
然後,她就後悔了,因為那斯問也不問,直接就衝了進來,然後問“怎麼了?”
悔到腸子都青了,應雪柔盡量把自個兒縮到水裏,指了指窗外,道“請玄公子大廳等候”
江青臉瞬間就黑了。
下一秒,應雪柔再去看窗子那邊,早就沒有人影了。
“跟他說清楚”丟下這麼一句話,江公子黑著張臉走出去了。
應雪柔自個兒把衣服穿好,一臉的欲哭無淚,這事關她啥事關她啥事啊,她還得到大廳去應付那個玄宣。
然而,輪不到她去大廳,玄宣公子直接闖進來了就。
人家還是從窗子進來的,看樣子,江公子沒有把人請去大廳,不過恰好,應雪柔拍著胸譜無比慶幸,這家夥來得正是時候,她剛好穿好衣服。
“玄宣”應雪柔坐下,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就問“你找我什麼事?”
玄二公子一句問話就讓應姑娘成功吐血:“不是應姑娘有事找在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