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歡醒來的時候,正身處一座蓋著黑布的囚籠裏。
潮濕腥氣的味道撲鼻而來,讓她下意識地皺緊了秀眉。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處境,雙手被鐵鏈鎖著,身上的衣袍已經破損不堪,顯然是被囚禁於此。
由於黑布擋著,茯歡也沒有辦法觀察外麵的情形。
這時,籠子外麵傳來一陣交談聲,她立即豎耳聽著。
“唉,又死一個。”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個了,下一場就該到他了。”
說完,茯歡感覺到自己所在的籠子被踢了一腳。
從他們的談話中,茯歡能夠大致判斷出現在的情形不容樂觀,可能一不小心就命喪黃泉了。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十分惜命。
但眼下還不知道即將麵對什麼,隻能靜觀其變。
思此,茯歡選擇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籠子下的車輪開始滾動,看來是輪到她了。
外麵的人驀的將黑布一掀,刺眼的光芒瞬間照射進來,讓茯歡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隨著開鎖的聲音響起,她被推搡著離開了囚籠。
出了籠子以後,茯歡環視了一下四周。
她現在所處一個巨大的圓形沙場中,成片暗紅的汙漬附著在沙石上,隻覺觸目驚心。
四周的看台底下有好幾個用鐵柱封鎖著的通道,看不清裏麵關著的究竟是何物。
看台上則坐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一片,他們每個人的情緒都十分高漲,似是在為即將發生的景象感到激動。
而在看台的最高處坐著幾位衣著華貴的人,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用一種俯視的姿態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負責看管茯歡的那兩個侍衛對著她搖了搖頭,就像是在感歎她快沒了。
茯歡:?
侍衛一走,整個沙場中央隻剩她一人站立其中。
突然,茯歡對麵的鐵門被毫無預兆的打開了,隱約聽到一種野獸的咆哮聲自通道中響起。
她注目凝視著那個幽暗的通道,隨即瞳孔猛地一縮。
一頭大約有兩人高的狼從通道中走了出來,黏黏的唾液從它口齒間流到地上,貪婪饑餓的眼神看得茯歡頭皮發麻。
茯歡沒想到一穿越就給她上這麼猛的料,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看小說裏的那些女主,穿越後不是在高逼格的宮殿,就是在美男懷中。
怎麼她就成了這樣個另類?
莫非是想給她搞一個霸道餓狼強製愛?
可她沒有命去消受這個福氣啊喂!
那頭餓狼猩紅著雙眼,大概是餓狼許多時日。
隻見它仰頭朝天一吼,向看台上的人們霸道宣誓茯歡是它的獵物。
看台上的人們興奮地鼓起了掌。
此時茯歡腦海中不停思索著要如何製服這頭餓狼,在身無一物的情況下,麵對凶猛的猛獸隻能等死。
但她不能坐以待斃。
那頭餓狼朝著茯歡所在的方向撲了過來。
茯歡閃身躲過,鞋子在沙地上劃出一道印記來。
餓狼當然不肯就此罷休,接二連三地發起進攻。
茯歡堪堪躲過那鋒利的爪子,避免與餓狼產生‘親密接觸’,要不是她前世因為工作關係練過一些基本功,恐怕也逃不出餓狼的手掌心。
餓狼眼看茯歡躲過了它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漸漸沒了耐心,隨即怒吼一聲,張開大口朝茯歡咬去。
茯歡雖極力閃躲,但手臂還是被餓狼的爪子撓傷了,鮮紅的血液浸濕了她的衣袖。
餓狼聞到血腥,愈發興奮,像戲弄挑逗般,用爪子在茯歡身上製造著一道又一道傷痕,但就是不給她致命一擊。
茯歡慘白著一張臉,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寒之色。
似是被她的眼神驚到,餓狼收起了戲弄之心,決定將她就此吞入腹中,然後用極快的速度撲向茯歡。
這一次,茯歡避無可避。
電光火石間,她用雙手間的鐵鏈攔住那張血盆大口。
餓狼粗喘著氣,腥臭濕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