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夏洛特睜開眼便看到正注視著自己的多弗朗明哥,這讓夏洛特有些嚇到,條件反射的向後挪動並伸手推開眼前的人。

多弗朗明哥似乎早有預料,遂摟著夏洛特的腰往自己這邊一攬,反而使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些。

夏洛特沒有說話,雙手擋在自己和多弗朗明哥之間,有些緊張的看著正麵帶痞痞笑容的多弗朗明哥。

“真的要走?”多弗朗明哥問道。

夏洛特默默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多弗朗明哥又問。

“今天。”夏洛特說的很小聲,她有種犯錯的即視感。

多弗朗明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夏洛特整個人摟進自己懷中,輕吻著夏洛特的耳垂呢喃道,“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後見不到你,就算攪得整個世界天翻地覆我也會把你揪出來。”

“多弗…”夏洛特看不見多弗朗明哥此刻的表情,卻從他囂張的話語中聽出了少許的不自信,這個認知讓夏洛特感到震驚,她無法把不自信這個詞和往日裏桀驁不馴的多弗朗明哥聯係在一起,想到這,夏洛特突然覺得老天是公平的,不論是誰在自己所珍視的感情麵前都是渺小的存在。

夏洛特輕輕推開多弗朗明哥,雙手放上自己的心口,“我說過,這裏隻有你。”說完,夏洛特騰出一隻手撫上多弗朗明哥的臉龐。

早飯過後,夏洛特告別了唐吉訶德家族的眾人,在砂糖和baby-5的哭泣聲中乘上多弗朗明哥特意準備的小型帆船離開了德雷斯羅薩。

而此刻多弗朗明哥正一個人坐在德雷斯羅薩王宮大廳的沙發上,不一會兒莫奈端著咖啡走到多弗朗明哥的身旁。

“少主,既然舍不得為什麼還要讓夏洛特離開呢?”莫奈看著眼帶失落的多弗朗明哥問道。

“呋呋~”多弗朗明哥嘴角上揚看著港口的方向說,“她骨子裏就是個海賊,純粹的海賊。”多弗朗明哥並沒有告訴莫奈,對一個純粹的海賊來說,永遠停留在同一個地方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夏洛特走進船艙內部,將二代鬼徹和德雷斯羅薩的永久指針放到臥室後,在船上視察了一圈,發現服裝食物和淡水都準備的十分充足。夏洛特站在甲板上掃過整艘船,她覺得這艘小型帆船對一個人來說還是有些太大了。

帆船在海麵上航行了半日,夏洛特有些餓,看著記錄指針一切穩定,遂決定去餐廳弄些吃的,剛走到餐廳門口就看見不遠處的海麵上漂著一個木板,木板上麵還托著一個金發的男人。

夏洛特將漂流的人救到甲板,喊了幾聲,那人沒有反應,接著輕輕踢了一腳,那人還是一動不動,夏洛特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後發現那人並沒有什麼外傷隻是睡著了,於是也沒在糾結,轉身去到餐廳弄東西吃了。

一直到傍晚時分,甲板上睡著的人才清醒過來。

“嘿!”夏洛特正坐在甲板的護欄上吹風,看著坐起身的人喊了一聲。

那人聽見夏洛特的聲音,抬頭望去,因為夕陽背光的緣故,隻看到一個女性的身影。

“你感覺怎麼樣?”夏洛特跳下護欄,走近那人。

那人看著走近的夏洛特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後仰頭說道,“是你救的我?”

夏洛特點點頭後問起,“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抱塊木頭在海裏漂著?”

驀地,那人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站起身激動的對著夏洛特大喊,“這是哪裏?距離維薩斯多遠?”

夏洛特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隨口回道,“這裏是新世界的海域,維薩斯是地名嗎?”

那人聽後,焦急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出一個永久指針後露出開心的笑容,接著向前猛跨幾步,一手拿著永久指針,一手抓著夏洛特的衣領命令起來,“到這裏去!”

夏洛特皺眉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金發男人,瞳色泛紅,不悅的說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