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桀驁不馴的笑聲飄蕩在餐廳上空,接著麵向莫奈問起,“莫奈,迪亞曼蒂呢?”

“還在競技場哦,少主。”莫奈回道。

“我回來的時候,聽說有劍鬥士在鬧事,迪亞曼蒂去競技場鎮壓了。”說話的是baby-5。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對這個被稱為競技場英雄的最高幹部——迪亞曼蒂,十分放心。

“對了,夏洛特呢?莫奈有看到她嗎?”砂糖嚼著葡萄突然開口。

“沒有哦。”莫奈笑著回應。

“說起來,我也一天沒看到她了。”baby-含著香煙說,“砂糖,你沒去她房間看看嗎?”

“上午就去過了。唔嘛唔嘛。”砂糖咽下葡萄,繼續說著,“沒人在。”說完又丟了一個葡萄進嘴。

“奇怪,就算出門了,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baby-5疑惑的說道。

“她沒有出門哦,我一直在王宮出口附近,沒看到夏洛特出去。”巴法羅誇張的搖了搖頭。

多弗朗明哥聽著眾人的談話,突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少主,飯還沒吃完喲。”巴法羅看著多弗朗明哥的背影,說話永遠那麼誇張。

多弗朗明哥沒有理會巴法羅的喊叫,走出餐廳後徑直來到夏洛特房間。

多弗朗明哥推開房門,環顧了一圈,不見人影。心裏正疑惑的時候,注意到床上的被褥褶皺的有些奇怪,於是大步走了過去,走近一看才發現被褥正中間有些隆起。

難怪砂糖找不到人,以她的身高從房門處看過來估計很難發現異常。想到這,多弗朗明哥冷冷的開口說道,“你要賴床到什麼時候?”

許久,被窩裏的人未發出任何動靜。

多弗朗明哥有些不悅,直接抓住被子一角猛地一掀,看見夏洛特雙手抱住膝蓋蜷縮成一團,耀眼的金發也是淩亂不堪。

多弗朗明哥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正準備開口詢問時,驟然發現夏洛特眼角的淚痕,仔細看去,就連床單上都深深淺淺的印著大片淚漬。

她哭過,而且極度傷心。為什麼?多弗朗明哥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愣愣的站著。

夏洛特覺得突然冷了起來,遂慢慢睜開眼睛,稍扭過頭,就看到床邊的多弗朗明哥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夏洛特心中一揪,不由自主的,淚水再度浸滿雙眼,難以控製的從眼角劃落。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愕然的多弗朗明哥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多弗朗明哥扶住夏洛特的肩膀向上拽起,讓原本側躺著的她跪坐在床上。

夏洛特低著頭不說話,多弗朗明哥錯愕的表情和緊張的語氣反而讓她的淚水更洶湧了些,於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勁的搖頭。

多弗朗明哥的眉都快擠到一起了,因為焦急的緣故,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盡管如此,多弗朗明哥卻任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此心神慌亂,還是多弗朗明哥出生以來頭一遭。

夏洛特蒙在被窩裏一天,都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可以讓自己這麼消極沉淪,這是即便在海軍實驗室裏過著非人生活也不曾有過的悲痛。就在這止不住的淚水中,夏洛特似乎明白了這悲痛的來源。她在害怕,這種怕不是擔心艾斯會在頂上戰爭中喪命的怕,也不是被囚在海軍實驗室時對身體上疼痛的怕,亦或者失去自由束縛加身的怕,這種怕更為簡單和純粹,僅僅是不想失去。

“究竟怎麼了?”多弗朗明哥看著夏洛特的眼睛再次問道。

透過墨鏡,夏洛特似乎看到了多弗朗明哥的眼睛,那瞳孔裏有著和自己一樣的不想失去。

驀地,夏洛特坐直身體飛速撲向多弗朗明哥,雙手環住他的腰部,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蹭著腦袋,帶著哭腔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不許丟下我。”

多弗朗明哥聽著夏洛特的話語,微怔,但很快便明白過來,遂緊緊擁著懷中的人。

傍晚已過,月光初露,透過落地窗正巧映照出倆人相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