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圍在盧芷寒麵前商討了一番,剛剛準備離開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見了四人行禮之後,給盧芷寒端來一碗溫養的藥。

女孩剛靠近盧芷寒,就被她死死擒住了手腕,侍女一驚想往後退,卻被牢牢把握住,盧芷寒篤定的轉過頭對著盧戊笙道:“家主,這婢女身上的味道和我們那日中的迷香味道一樣。”

盧戊笙眼睛微攏,打量起眼前這個陌生的侍女,或許是意識到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女孩倉皇失措的搖搖頭。

“你是誰的人?”看到女孩想跑出去,盧戊笙不緊不慢的使出一記風鎖咒,將她困在角落無法動彈。

他的眼睛如雄鷹一般銳利,似乎可以扒開所有的偽裝。

李思絕湊近她微微蹲下身,給女孩留出一個舒適的距離,他長吸一口氣,像是感受到了什麼。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嘴巴張大可以塞下一個雞蛋,震驚的說道:“這位姑娘身上的味道和此前在江公子房中聞到的熏香味道十分相仿,似乎是濃度的高低有些許差異。”

謝依恩?難道真的是謝依恩做的。

盧戊笙此刻震怒,他心裏有了一個的答案,他搶過侍女手中的藥碗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瓷片和地麵的青石碰撞出激烈的聲音,如同敲在女孩頭頂的喪鍾。

她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跪下,似乎是想起什麼可怖的東西一個勁的掉眼淚:“回稟家主,奴婢真的不知道,隻是夫人平日裏都是用的這種熏香,奴婢屬於夫人的院落,時常照顧起居,難免沾染上一些。”

秋照霜蹲在地上檢查四處流淌的湯藥,濃稠的液體居然無色無味?他畢竟不是真的郎中,自然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藥,有什麼功效,看了一會也隻能悻悻的站起身。

秋椿齡走過去,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讓他聽侍女的話。

秋照霜被提的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服後擺,他一踉蹌,剛要發作,想給秋椿齡腦後來一下,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停下了手中的事。

兩人默默站在牆角,聽完他們的話,秋照霜回頭看看秋椿齡,有點感歎,這小孩觀察仔細,果然那麼多厲害的人物要殺他要給他下毒,實在是後生可畏。

李思絕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掏出一塊帕子,擦幹淨手指上沾染的藥水,湊到他們身邊,斂下眼睫毛,輕輕耳語道:“無色無味,濃稠質地。”

盧戊笙全身周圍的氛圍都冰冷的凝結了起來,沒想到,謝依恩居然會有這麼恨淺悅和醇雲,他在憤怒的同時又一陣陣後怕,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醇雲要是真的出了事,他該怎樣和江家交待?

事到如今,盧戊笙自認為已經發現了所有真相,硯池濃的下落估摸著也就在這盧家大宅中。

隻是謝依恩,居然還勾結魔族為禍蒲州,隻能嚴懲調查,不然難以服眾。

盧戊笙本來就高大,一身玄色裘衣,看起來威嚴莊重,此刻他狹長的眼睛環視四周,冷漠的臉上,薄情的嘴唇咬緊,不緊不慢的出聲道:“此時因我夫人而起,勾結魔族,謀害同門,盜竊至寶,種種罪孽難以原諒,我們盧家定然不會姑息,各位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