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那金人被三月七射出的箭矢吸引,揮舞著嗡嗡作響的電鋸,張牙舞爪地衝了過來。三月七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拉著青雀,轉身就往後方飛奔而去。
青雀腳步踉蹌,邊跑邊手忙腳亂地幻化出幾張帝垣瓊玉牌,朝著那不停顫抖的金人用力扔過去。
三月七抽空瞥了一眼,急聲說道:“你這牌就別扔了,根本沒用啊!”青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邊跑邊回應:“別這麼說,多少能起點作用,總比沒有強吧。”
穹眼睜睜地看著大金人被她們倆引開,心急如焚,立刻在後麵舉著炎槍緊緊追趕,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大喊:“青雀,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什麼開關之類的東西?”
青雀跑得氣喘籲籲,頭也不回地邊跑邊搖頭說道:“好像是有……”穹一聽,眼裏燃起一絲希望,連忙追問:“在哪?”
青雀腳步不停,有些懊惱地回答:“我忘了,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這時,三月七指著前方一道斷崖,絕望地喊道:“前麵沒路了!”
穹見狀,咬了咬牙,腳下發力,速度陡然加快了幾步。
三月七嚇得聲音都變了調,連忙大聲呼救:“穹,救命啊!”
穹眼神一凜,猛地高高躍起,炎槍上的火焰瞬間熊熊燃燒,瞬間覆蓋了整個槍身,他大喝一聲:“這一擊,貫穿星辰!”
隨著一陣耀眼的火光閃過,穹用盡全身力氣,炎槍狠狠地刺穿了金人的胸膛。金人身體猛地一僵,隨著核心被破壞,轟然倒下,揚起一片塵土。
三月七心有餘悸地看著報廢了的大金人,突然想到什麼,憂心忡忡地對穹說:“穹,你說太卜大人不會讓咱們賠吧?”
穹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見金人徹底沒了動靜,才收起炎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不知道,我想太卜大人應該沒有那麼小氣吧。”
隨後,穹撇了撇嘴,半開玩笑地說:“如果要賠的話,那就從你的賬戶裏扣吧。 ”
三月七一聽,雙手抱在胸前,滿臉不屑地反駁道:“憑什麼,要賠也該是你賠啊,大金人是你打壞的。”
穹立刻像撥浪鼓一樣搖著頭,堅決地否決道:“不對不對,我是為了救你才打壞這個金人的,當然要你賠。”“你賠。”“你賠。”“你賠!”“你賠!!!!”
眼見二人馬上就要爭吵起來,青雀急忙擋在兩人中間,雙手揮舞著勸解道:“沒事沒事兒,太卜大人一時半會發現不了,等發現了再說嘛,當務之急先解決眼下的麻煩吧。”說著,青雀指了指前麵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陣基。
隨後,三人來到陣基前。三月七仰著頭,仔細打量著陣基,一邊思考一邊說道:“讓我猜猜,之前有「時間」「因果」相關的陣……接下來這個陣八成是和「能量」有關了吧!”
穹撓了撓頭,想了想說:“我猜是「物質」!”
青雀在一旁聽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這處陣基叫「界寰陣」,據說是專司讀取與「空間」有關的信息。”
接著,青雀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二人跟過來。三人圍在陣基旁,或皺眉沉思,或仔細觀察,或小聲討論,在一番折騰後,陣基緩緩地啟動了。
青雀看著啟動的陣基,長舒一口氣,擦了把汗說道:“呼,有驚無險。這下三個陣基都啟動了。”隨後,青雀指了指一旁的「入畫」說道:“咱們現在回陣心,向太卜複命吧。”
三人利用「入畫」迅速回到了陣心。符玄見到他們,神色緩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們做得很好,我已經感應到「窮觀陣」的符籙重新被點亮了。”
接著,符玄看向列車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接下來,我會審問卡芙卡。”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警覺,鄭重地說道:“不過有言在先,位於陣心的人,或許會感受到一些……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