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歡歡喜喜的出門,都耷拉著臉回來啊?”年羹堯今天清閑難得在家。

自從回到青海後便日日不得閑,今天以酒會友,明天以詩會友。現任青海的鎮守將軍曾經是年羹堯的部下,現在年羹堯無官一身輕反倒三不五時被請去當個軍師。

“我沒事,我去看看父親。”本來也沒什麼事,隻是自己的心病還沒去,隻聽人提了兩句便又舊病複發。

待年世蘭離開,年夫人便將今日之事說與年羹堯聽。

說罷,兩人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世蘭心病未愈,離開了那個傷心地也還是沒能好起來。”

“是啊,整日的沉默寡言,心病難醫啊。”長嫂如母,年夫人看著年世蘭長大,對京城裏那位的怨念不免更深了些,“咱們妹妹這是被傷透了心了。”

“這段時間我大意了,沒有想到……”年羹堯想到這有些自責,光顧著妹妹身體上的不舒服,卻沒有重視她心裏的病。

年夫人略帶責備地看著他,“你也知道啊?自從來了這邊,你是天天見這個新朋會那個舊友,就不能多留些時間在家裏?世蘭跟我畢竟不是親的,心裏的事兒她也不會跟我多說。她是你帶大的,你多開導開導她。”

“知道了,之前是我疏忽了。”年羹堯拍拍夫人的手保證道,“放心交給我吧,明天我就帶她去騎馬去,她小時候不開心了我就帶她騎馬,讓她發泄一下。”

年羹堯果然說到做到,晚上用完餐就跟年世蘭說了要帶她出去騎馬的事。

“我都多少年沒有騎馬了,還是算了吧。”年世蘭並不太想去。

“這有什麼關係?你本身就會騎,我先帶你去老陸的馬場裏熟悉一下。”年羹堯想到陸展予家在郊外的馬場,正好給年世蘭練練手,等熟悉了再說。

年父也讚同道,“你小時候不是最愛騎馬了嘛,不讓你去你還撒嬌耍賴非得去。”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想起了年世蘭小時候為了去騎馬不知撒了多少嬌賣了多少萌。

年世蘭也想起了那個策馬奔騰無憂無慮的自己,也有些心動了。

“好吧,那哥哥你得重新教我騎馬了。”反正有哥哥在,他會好好教自己的。

“當然!包在哥哥身上。”

第二天吃過早飯,年世蘭便換了騎裝跟著年羹堯出門了。

提前打過招呼了,年羹堯和年世蘭去到之後馬場的管事便迎了出來。

“老爺交代過了,讓您和小姐去挑喜歡的馬。”管事恭敬地帶兩人進去,“最近老爺新得了幾匹好馬,都是已經馴服過的,在這邊。”

幾人一入馬廄,便看到了那匹通體赤色的馬,健壯如老虎一般。

“這匹馬好俊啊。”年世蘭一眼便看上了。

“這是赤兔馬。”年羹堯自然能看出來年世蘭看到這馬之後眼眸都亮了,“這可是出了名的烈馬,怎麼樣?敢騎嗎?”

“原來這就是赤兔馬,果然全身火紅。”年世蘭從前就信奉做衣如做人,一定要花團錦簇、轟轟烈烈的。騎馬自然也是。要騎就騎最烈的馬,“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就選這匹了。”

“好!這才是我妹妹。”年世蘭選好之後年羹堯便吩咐下人:“把我那匹牽出來。”

年羹堯是馬場的常客了,管事的自然知道年羹堯經常騎的馬。

去到騎馬場,年羹堯先帶著年世蘭慢慢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