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時期的友誼來的總是突然,或許在積木堆砌成的房間中搭建一個漂亮的房子就可以吸引到能陪伴你一下午的“一次性”夥伴。
她生的漂亮,白嫩嫩的皮膚像白玉雕的似的,一雙含著秋波水的眼睛裏是那樣的純粹,紅嫩的嘴唇常緊抿著,細長的眉懸掛在眼睛上,像是上帝精心打造的雕塑。見過她的人無不評價:“美人美在骨,這孩子小時就能瞥見以後的傾國之姿。”
俗言:人無完人,物無十全十美。上帝竟手抖了一下,把人類最重要的健康奪走了。
好在,她的父母對她寵愛極深。耗費了不知多少財力、經曆把她從死神的黑名單裏堪堪去除。
時間如指間流沙,一晃不知多少歲月。很快,她到了十歲。而十歲正是孩子天真好動的時候,她也不例外。從小就被家長勒令在家很少能出去跑動的她,不可避免的對外界生出了向往之情。
“1,2,3,嘿!”她揮動著手臂高興的跑跳著,翻牆前的顧慮,忐忑被歡樂的心情驅趕的無影無蹤。
原本在院子裏無聊望天的孩子看見了褲腿被泥漿裹滿的她,瘋跑的她也看見了孩子。兩個孩子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她主動開口:“你為什麼要翻牆來我家?”
她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她自暴自棄的說:“哎,你不知道嘛!你們的院子是咱們青雉村最大氣的,可偏偏這座院宅的主人不喜迎客,誰都想來你家呢!”“當然也包括我……”她在心裏嘀咕。說完知道自己不占理,她手腳緊張的連打擺子。
清秀的孩子默了默,忽略了這個話題。她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將她張揚的眉眼襯的剛剛好,半長微卷的頭發隨意的披落在肩頭,淺色的眼瞳微微的躲閃。
“可以給我講講外麵嗎?”清秀的孩子拍拍手,示意她坐在她的身邊。她愣了愣,似乎有些沒想到她輕易的略過了這個話題,隨後又連忙開口:“你好,我叫白溫絮。外麵的山上有長滿石頭的小路,平地上也有長滿嫩草的長徑……”她邊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她在外麵見識的風光,邊偷瞄著她的臉。
她相比幼時,眉眼舒展了幾分,瞧上去像亭亭玉立於淤泥的荷花和鄉下的孩子瞧上去大相徑庭。此刻的她專注的聽著白溫絮對外麵的描述,眼睛裏滿是向往。
白溫絮一口氣講完,急促的喘了幾口,定定的看著她,她沉浸在了外麵世界的美好幻想中。
她揮了揮手,打斷了清秀孩子發散的思路。她回過神,不好意思的對白溫絮笑了笑,開始娓娓的講著自己的故事……
話音剛了,白溫絮張開手臂,想要上去抱抱她,卻顧慮著身份不敢靠近。她輕拍了拍她的背,告訴她自己的名字:“晴安,我叫晴安。還有,不要可憐我,我並不覺得自己可憐。”